有厚待,平时总会让他们做些活儿,一年多下来竟然也习惯了,没有亲兵服侍的生活。
廉希宪只在俘虏营中呆了不到半年,不过他比阿里海牙看得更开些,命在人家的手上,要么就是祭旗要么就是有别的用处,能活一天是一天,从鄂州到这里,他亲眼看到了整个北方的崩溃,不是那种望风而降般地崩溃,而是人家凭着硬实力,一口一口啃下来的,什么样的抵抗在这种实力面前都是不堪一击,哪怕前面有着数十万大军,有着让他们甘愿效死的帝王。
终于要被祭旗了么,不光两人是这么想,那些万户、千户、总管、达鲁花赤、宣慰使也是一样,有些胆小的,当场便尿了裤子,抖抖索索地站不住脚,要被人提溜着才能行,巩信进营不到一个时辰,算是资历最浅的一员,事到如今,后悔也没什么用了,他目光呆滞地看着远处的大营,心想不知道有多少同僚会看到这里,或许死在众目睽睽之下也不错,至少不会连累家人,正胡思乱想,视线里似乎出现了一骑人马,为首的挥动白旗,表明他们的使者身份。
不等车子停下来,吴老四就从座位上跳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