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下,可以直抵建康城下,将大江两岸的元人主力拦腰截断,在这种情况下,他是带着大军挥师荆湖去解鄂州之围呢,还是放下一切回到北方,稳定自己的基本盘
廉希贤没有敢打扰大汗的思路,大约不到一刻钟的功夫,忽必烈就恢复了坚毅的表情,左右看了看,勾勾手指将一个高鼻深目的色目小孩叫到身边。
“马可,去大营里告诉他们,当我回去的时候,希望能看到所有人全都等在大帐外面,一个不少。”
“如你所愿我的主人。”
小孩飞也似地跑掉了,廉希贤难掩脸上的惊诧,虽然大元有着为数众多的族群可供驱使,不过在东方,色目人是少数,像这种明显带着西方特征的色目人更是少数中的少数,他们一定来自于万里之外的重洋。
......
对于离着建康城足有三千里远的德祐府而言,元人的异动远不如迫在眉睫的危机,实际上,元人不光围困了漳州城,前锋哨骑更是深入各地,甚至进入了广东路辖境,这样一来,只隔了两个州的德祐府一日数惊,全城陷入恐慌当中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城外的小海码头,叶梦鼎将胡三省送到桥边,自己却停下了脚步。
“少保,夫人与家人俱已过去,你一人留下,叫人如何放得心”
胡三省忧心仲仲地说道,叶梦鼎看了一眼码头上的人群,自然清楚他在担心什么。
“这里已不可为,你先过去吧,若不是为了老夫,你早就该侪身琼州上流了,如今才过去,已然是误了前程,身之莫要怪。”
胡三省毫不介怀地摇摇头:“若是要混官场,某就不会弃官回乡了,在海司做事,也是命数使然,少保开了口,子青又动之以情,容不得某推辞,否则不如回乡著书为上,可正如子青所言,偌大的天下,哪里还放得一张平静的书桌少保既知事不可为,何不抽身离去。”
“旁人皆可言去,唯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