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倒逼家里头承认,这反过来也证明了,她说得是实话。
要说这个时候,家还真缺一个主持馈之人,对方如此落落大方,已经远远超过了他的期望,可这并不代表他能受得起。
张炎是个骄傲的人,至少现在是,他不允许自己的婚姻,来自于别人的施舍,特别是女人。
“家有丧事,只怕有负娘子美意了。”
“令翁之事,我有所耳闻,三年罢,我等得起。”谢秋芸的声音低低柔柔,煞是好听。
可对他来说,无异于步步紧逼,张炎只觉得一根绳子套在了脖子,气息越来越紧,下意识地大力吸了一口气,抬起头,直视对方的帷帽。
“张某与家人,当不起谢氏一族的怒火。”说完,便郑重地施了一礼。
谢秋芸听到了答案,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意,估且不论这个答案是好是坏,至少,他没有敷衍也没有欺骗,这一般人强了。
“打扰了。”她转身便走,没走两步又停下来,头也不回地说道:“与其在这处等着,不如去往琼州,或许还有生路。”
琼州张炎一愣,在嘴里咀嚼了一下,再回过神来时,那个白色的身影已经飘然远去。
难怪,对方今日一身白衣,她同自己一样,也在服丧啊!
走出很远,已经看不到来路了,谢秋芸和她的侍女才放慢了脚步,这一趟出来,原本也只是因为侍女看到了这个疑似准姑爷的男子,当年两家议亲,她同别人一样,也是遣了心腹之人,去打探过的,哪曾想会在这里看到。
“娘子,若是他真的应了,你难道真会同他走”侍女拍拍胸口,并不是累,而是心惊,为自家小娘子方才的一番话而惊,要知道那是多么离经叛道的一个举动,娘子未必会怎么样,她们这些下人,只有死路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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