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冯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楚青的调查让他心中产生了警觉,这个厂表面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产品也都是普通的民用机械,不过它背后的那个集团老冯将二人打出去之后想了想,拿起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
“老魏吗,跟家呢,有日子没一块喝酒了,怎么样,老地方见”
大宋京师临安府沿江一带有着不逊于帝都的热闹景象,大潮的潮头已经过去,海水仍然在凶猛地倒灌入江中,江海交接处白浪滚滚,一波接一波地当头而来至。
从更高一些的候潮门城楼上望去,远处就是白茫茫地一片,在没有千里镜的情况下,根本看不清任何东西,更别说这里除了小皇帝,最少也是年近五旬的人,眼神自然都强不到哪里去。
不过既然少保这么有把握地说了,他们也不会提出什么质疑,一切总会揭晓地,身为宰执,除了肚量,更加应该有非比寻常的耐心,陈宜中做为其中最年轻者,这点素质还是有的,他一言不地面朝大海的方向,紧紧地盯着即将出现的一刻。
又过了半晌,就连潮水都似乎降低了许多,海面上依旧没有什么动静,城外江岸两旁的围观百姓慢慢开始散去,老平章王熵同留梦炎对视了一眼,同时看了看挺直站在前面的叶梦鼎。后者似乎浑然不觉,仍在低声同小皇帝说着什么,他们真得是疑惑不解了,这么吊着胃口真的好么,哪怕是最后来了,在众人的眼里也是个大不敬,虽然不至于追罪,可是以叶梦鼎的资历,他没必要这么干啊
“来了。”就在耐心快要耗尽的时候,站在城墙边上的陈宜中脱口说出了两个字,让包括谢氏在内的一干人等都是精神一振,都站起身围了过去。
王熵顾不得宰相之尊,双手扶着垛堞,努力睁着眼睛,遥远的海平面上渐渐升起一条黑线,如果不是叶梦鼎有言在先,没有哪个会注意到,而现在城楼上的人都明白,那是海司的船队来了。
“船,海船,快看。”
“老天,居然从海上来。”
渐渐地,没有散去的百姓也现了海面上的动静,他们之所以仍然等在这里,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城楼上的天家还在那里,虽然不知道实情,个个都怀着一份好奇,不过谁也没有料到,会是这样一番情景。
很快,当先的一条大舶在港湾处露出了它的身躯,没有人比叶梦鼎更为熟悉,因为那就是他这个海司主帅的座船。在其后面是一排同样巨大的海舟,虽然上面也挂了“沿海制置司”的旗帜,可是叶梦鼎很清楚,那不是海司原本的,肯定来自于泉州一战的缴获。
海船不比江船,特别是那种三桅大福船,上高翘,船如刀,这么多大船排成一行、风帆齐张,黑压压地直冲过来,视觉冲击是非常明显的,感觉就像是方才过去不久的大潮一般,让每一个看到的人都心跳不已。
横排过后,紧接着一个纵列,没有多久就开始分岔,形成了一个倒置的鹤翼阵,每一只船都是一般大小,就连度也是一般无二,两船之间的间隔看着就让人心惊,船身上除了少数操作的船工,无数的人影站在两舷之后,手执刀枪、顶盔贯甲,一言不地并排而立,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如何只有这些”陈宜中关注的仍然是数量,他只默数了一遍,就知道总共也不过二百来只,这是海司之前的总数,那么其余的呢,难道大家等了半天就看到这么个结果王熵等人也是一样的想法,这样做也不是不可以,检阅吧,谁也没说一定要全军毕至,可是你方才那么调人口味,这未免也太过儿戏了吧,官家、圣人可都在场。
不光是如此,到来的船队已经接近了城下,那个古怪的阵形一看就知道于兵书不符,既非一字、也不是雁形,除了排得整齐些,无人看得出有何作用,这份疑惑就写在脸上,不过却没有人问出来。
“好像一个‘大’字喔。”
一个椎嫩的声音突然响起来,小皇帝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指着下面叫了一句,几位相公这么一望,还别说,从这个角度看,真像是一个横放的“大”字,不过白炼般的大江上突然出现一个黑色的字体,怎么看怎么觉得怪异。
“陛下聪颖,实乃大宋之福。”
叶梦鼎的声音不合实宜地出现了,让本来准备顺着官家口风调笑两句的几个人都住了口,王熵与他相识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