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靠里的是长子长媳的床榻,长孙和孙媳只能在帘外打地铺,不过此时已经收拾妥当,当摆了一张小方桌,地铺着一个锦墩,等到邓得遇坐下,一碗粥饭、一碟菜肴便摆在了桌子。
这把年纪了,他的食量并不大,拿起盘子里洗得干干净净的一双乌木筷子,着那碟小菜,一小口一小口吃着熬得稀烂的粥饭,却见儿媳肃立在旁,一付欲言又止的样子。
“什么事”邓得遇慢慢地咀嚼着粥饭,问道。
“请公公恕罪,妾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女子犹豫着开了口。
“直说无妨。”
邓得遇放下碗,停下了手里的筷子,看了她一眼。
“楼护使来过几回,言及州里征召女夫子,妾与大郎商议了几回,他只是不许,让妾在家侍奉公公,可妾细细思量,不过去学堂里教些孩童识字,花费不多,总归有些家用可拿,倒不如去试试,也好让他们能轻省些。”女子不敢看他的表情,声音也越来越低。
邓得遇的脸色慢慢地变了,原本家不丰,如今来到这琼州,屋子还是欠着官府的,家一共两个成年男子,因为自己的事,长子长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