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的。
“如果是这样,咱们也不妨开一面,重点放在南门,只要阻断了这条路,城里想要派人出去,只能是往济南去。”
“那成,某就发信号与雉姐儿了,你这处也要快些,不用留人守着,让后面的人来接管这些俘虏。”
还有人齐宝柱的心里陡然一惊,原来人家并非没有后手,难怪会放任这支新降之军回到山东,连沙子都没有掺,他突然间想到沂州可在人家的手里,自己的亲族当然也不会例外,那位看似娇滴滴的小娘子,送来的不光是一份礼物,也是隐隐的警告,不由得心zhong一凛。
“老齐,发什么愣,大好的前程就在眼皮子底下,莫非你高兴坏了”对方朝他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神情,顿时让他收敛了心神。
“那是,一想到马上能打进益都城,让那帮老小子生不如死,某就兴奋得觉都睡不着了。”
“那还等什么。”
两人相互打了个哈哈,都是心照不宣地各自行事,城下的动静不小,自然逃不过城头上守军的耳目,天色已经渐渐暗下来,万一发生什么啸营之类的事,就会难以收拾,因此,守将一面赶紧让人去宣慰司报信一面下令戒备,至于城门则一早就已经关闭了。
城zhong的宣慰司大堂上灯火通明,撒吉思端坐在大案后头,闭眼养神,当听到守军报来的消息时,那双闪着异色的眼睛一下子就睁开了,不过他首先问起的却是旁的事。
“你们安排了营寨之后,可曾送去粮食”
在他想来,能引起骚动的原因无非就是这个,正值晚饭时间,那些远道而来的汉军必然不曾进食,要是大伙都没有也就罢了,如今一方有一方没有,那还不引得人人侧目
果然,几个属吏互相看了看,都露出一个为难的神情:“时间太紧了,府库又没有多少存粮,下官等正打算去别处想想法子,不过哪会有那么快。”
这个答案不出他所料,所谓的他处,不过就是常平仓而已,可是他这个宣慰使不可能管到所有地方,那里的粮食自有专人看着,而那些人连他都不敢轻易招惹,一想到这里头就两个大,事情又得解决。
“去催催,告诉他们,万一出了什么乱子,本官定会俱实上报。”说完突然又想到了什么:“毛璋呢,怎的还没有来。”
“毛万户多半在平息此事,再说了,此刻的城门,未必就打得开,要不要我等去打个招呼。”
应该是这个理,撒吉思正待要点头应下,脑子里突然间灵光闪过,话风一下子就变了:“去告知城门各处,今夜不得放任何一人入城,让毛璋明日再来见我。”
与城东的喧嚣相比,南门显得有些平静,打破这股平静的是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等他们来到吊桥下,一个wen吏模样的官员勒住马儿,朝城头上大喊了一句。
“奉宣慰司钧令,上万户毛将军请见,还不速速开门。”
听到叫喊声,正在城楼上巡视的守城千户不敢怠慢,命人打起火把,就着火光看了一眼下去,喊话的官员的确出自宣慰司,只是让他有些不解的是,后头怎么会跟着这么多人,粗粗一估计怎么也得上百,正犹豫间,下面的喊声又响了起来。
“此令乃宣慰使亲口所颁,误了时辰,你等担当得起么。”
此时,城东发生的乱情还没有传过来,对于他的话,守将是知情的,因为出城的时候,此人就是自他南门而过,百十来人,说少不少说多不多,也不曾放在他心上,想到这里,他手臂一挥,吊桥被缓缓地放下,几乎同时,两扇厚重无比的包铁大门慢慢地被人推开了。
在那个wen吏的带领下,毛璋带着人踏上了吊桥,他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心里却像开了锅似的沸腾不已,这里面有他的家人,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连想都不敢去想。
吊桥横跨护城河上,不过几十步宽,过去不到二十步远就是城门,城门洞不到十步深,整个行程还不足百步,而对于毛璋来说,就像千里万里那么远,越是离得近,心里就越是紧张,撰着马鞭子的手心,不住地冒着汗,跨过吊桥从马上甚至能看清守门军士的脸。
就在这时,一骑从城内的街道飞驰而至,马上的人看模样与他们这队人zhong带路的wen吏相同打扮,不过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