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地放到嘴边,体会着其中的酸甜味道,然后仰起头一饮而尽。
回到自己的府衙,刘禹将马儿交与随行的亲兵,还没有踏上台阶,一个属吏就匆匆从里面跑出来,看他的样子,似乎有什么事情。
“见过抚帅。”来人朝他恭身施一礼,刘禹却叫不出他的名字,因为他到这里才刚刚一日,人头都没有认过。
“出了何事”叫不出便叫不出吧,反正都是自己的属下,他一边朝里头走,一边出口问道。
很显然,对于这位新的上官,属吏们还带着观望的心态,因为谁也不知道,自己合不合人家的意,一个路帅的幕府,首要的就是忠心,其次才是能力,它相当于是个私人机构,虽然薪水还是朝廷出的。
在刘禹到任的这一个月时间里,因为忙着应付战争,暂时还顾不上收拢人手,这些前任的吏员们,只有几个为首的随着前任离开了,下层的普通吏员都还在府中,一时半会的,刘禹也找不出人手来代替他们。
按制,他的幕中应该有参谋一人,参议一人,机宜文字若干,提勾书手不定数目,视要求而言。参谋这个幕僚长他给了杨行潜,目前还在海上飘着,参议任了张青云,做为他的心腹坐镇琼州这个大后方,都是须臾不可或缺的要职。
至于他曾任过的机宜,相当于机要秘书,原本应该是亲族子弟或是子侄辈充任的,可他孑然一身,也没有可以依靠的亲族,便只能慢慢寻访了。否则他何必强拉赵孟松来军中,因为要找个读书识数的人,在这个时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有功名在身的愿不愿意还另说呢,说倒底便是他没有根基。
“有位官人登门拜访,已经等候良久了。”
刘禹赫然转身,盯着他的眼睛,看得属吏有些发毛,却又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什么时候,本官的这个门,是人就可以登了”
“抚帅恕罪,此人身份不同一般,小的们不知道规矩,才让他在大堂等候。”属吏有些惶恐,赶紧从袖笼中拿出一份文书,双手擎着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