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
“走了,我送他去的机场,这会估计已经到了。”
xx医院附近的一家宾馆,是陈述一直住着的,她这次过来,害怕家里问起,就没想着回家去,便在这里开了一间房。此刻她刚刚洗完澡,坐在床上吹头发,而另一个则在浴室里,隔着哗哗的水流声聊着天。
苏微原本想要回那个小屋,被她给拉来了,说是做个伴,其实苏微知道,她是怕自己胡思乱想,毕竟那个屋里有着太多母亲的痕迹,很有可能自己都受不了,这才答应了下来。
两个女人谈到刘禹的时候,有些和平常不一样,语气间再也没有了往日的随意,如果不是她主动提起,陈述一时半会都没想过会聊到他身上去,当然这个话题是不可能避开的,她也有种好奇心在作祟,这俩人之间倒底发生了什么
“你去看过他了”苏微从浴室走出来,头发还是湿漉漉地,她拿着一条浴巾擦了擦,便坐到了床边,陈述的头发已经差不多吹干了,她从另一头爬过来,跪在苏微身后,一手拿起她的湿发,一手打开吹风机帮她吹拂。
“嗯。”陈述知道她问的是胖子。
“恨他吗”苏微感到拿着自己头发的那只手,滞了一下。
“我什么都给了他,最后闹了这么个结果,怎么可能不恨,我恨不得一脚踹死他,恨不得这辈子重新来过,可是能行吗”陈述说得咬牙切齿,苏微却听出了别的意思。
“听禹子说,他有苦衷,倒底是什么”
“管他是什么,和别的女人上过床是真的吧,背叛了老娘是真的吧,屁的苦衷。”陈述不屑地呸了一口。
这也是奇怪的一对,苏微不知道她倒底是怎么打算的,但是看她没有避开这个话题,就说明其实已经没多大恨意了,可能自己都不知道吧。
“律师说他的案子还有希望,最后未必告得成,要不你接手吧,正好公司还有一大摊子事,南岛那边就别过去了。”
“他是死是活关我屁事。”陈述摇摇头:“本来今天我就打算走的,想到你挺可怜的,就留下来陪陪你,看你这样子,不需要我陪啊,害得老娘还耽误了一天功夫。”
“别死撑了,你要是不关心他,干嘛大老远地跑来,婚都离了,他死活反正也不关你的事,还往人家里跑......”
“我......我那是想看看他的下场,幸灾乐祸不行啊,一见到那个死胖子,穿着个囚服,茸拉个脸,头都不敢抬,老娘可高兴了,我跟你说。”
苏微听着她在那里嘴硬,心里不由得叹了口气,说起来这四个人都摊上了倒霉事,真不知道是流年不利呢,还是坏事会感染,想想她再想想自己,苏微突然沉默了下去,一直到她将自己的头发吹干,都没有再说话。
陈述在那说了半天没人响应,最后自己也住了嘴,在她的脸上,看不出有任何高兴的痕迹,将手里的吹风机放到床头柜上,两人在床上并排躺了下来,都睁着眼睛,陈述见状,拿胳膊捅了她一下。
“说完我了,你和禹子怎么了怪怪的,看得人渗得慌。”
“其实我也不知道。”苏微望着天花板,悠悠地说着:“我想是那天的情形吓着他了,后来不知道妈在临终前同他说了什么,我就再也没见到他笑过,一脸的心事,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