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熊白洲静静的躺在床上。
外面,是依旧喧嚣的建筑工地;旁边,是此起彼伏的呼噜声。
熊白洲重生后,事情连轴转一样的发生,没想到让他静下心盘算和思考的,却是在这样一个环境下。
正在想着,睡在上铺的刘大祥突然出声:“熊哥,你睡了没有。”
“啥事。”
“你想家吗”
“出门时,我把家装在心里了。”
一夜再无话,第二天迎来的又是劳累的工地劳作。
半个月后,刘大祥就从原来的激动和兴奋,变成了抱怨和疲惫,不止一次在熊白洲面前提出想回家,熊白洲也不怎么搭理,刘大祥现在的心里感受就和自己前世一样,等再过半个月,他就会逐渐习惯的。
培养一个习惯还需要21天时间,适应一个新环境怎么也需要一个月。
不过,在这半个月里,熊白洲刻意经营之下,他的个人却有了一定的影响力。
熊白洲前世从一个自卑的农家子弟,最后能拉起一支人马自己当老板,吃过的苦自不必说,但语言和社交能力却是大大的提高。
在工地干活的日子是单调和苦闷的,在那个没有手机的年代里,工人们娱乐手段尤其匮乏
最常见的,就是下班后工人聚在一起打扑克,或者侃大山。
有一天晚饭后,工人们聚在一起闲聊时,熊白洲突然开始讲段子。
熊白洲前世在酒桌上拼杀十几年,积累的黄段子可能比别人读的书还多,而且还特别有代入感。
熊白洲咳了一声,说道:”
有天晚上我请我们村支书喝酒,村支书喝多了,去厕所时不小心摸到女厕所里。
恰巧,这厕所里还有个拉肚子的女人,她一看进来个醉汉,吓的不敢吱声。
村支书脑袋醉醺醺的,以为还在酒桌上,进了厕所居然就不走了。
这女人憋了几分钟后,终于憋不住,开始撒尿。
支书听到这声音,推辞道:”别倒酒了,我今晚真的喝多了,不能再喝。“
撒完尿,这女人没憋住屎,“嘭”的一声又放个屁。
支书气的大骂:“狗日的,我不是说喝多吗,咋的又开了一瓶。
周围所有人哄堂大笑,乔五笑的眼泪都出来,大声道:“我回去要和周淑君告状。”
一来二去,熊白洲居然有了知名度,其他施工队的人都会专门跑来听熊白洲说段子。
不过,熊白洲说段子时,谁给烟都不要,相反他还会积极的散烟,有时候一天要散好几包烟。
出门时,熊正军给了熊白洲200块钱当成备用资金,熊白洲花起来眼皮都不眨一下。
乔五和刘红军都劝了几次了,说道:“你出来是打工的,钱还没挣到,怎么花钱这么大手大脚”
熊白洲笑呵呵的,话照听,但事也照做。
最后,就连狗腿子刘大祥都忍不住诤言:“熊哥,你这样花钱太没节制了,你现在又给他们讲道理,又给他们烟抽,图啥”
熊白洲看了看刘大祥,没有回答问题,却反问道:“大祥,如果我钱花完了,你钱能借点给我吗。”
刘大祥很不忿的说:“熊哥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的钱你随便用,还用借。”
熊白洲笑了笑,拍了拍刘大祥的肩膀,说道:“不用担心,我心里有数。”
刘大祥还不能理解熊白洲的心思,如果熊白洲收了别人的烟,可能就会成为一个“伶人”。
伶人,讲一些哗众取宠的话,逗别人开心,但奖励就是一根烟。
熊白洲要的可不止这点东西。
所以熊白洲不仅不要,还专门自费买烟给别人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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