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茗的身子顿了一下,半天才转过脸,盯着我的双眼,说,“潮潮,我雨茗是那种人吗我的人生字典里没有放弃两个字…好了,别多想了,我是你江潮的老婆,一辈子都是,我会要求这个权利的!”
见我松开手,雨茗又说,“潮潮,你放心好了,我没有把你让出去让给谁的意思,但我的信里也没有对简约半点不敬,更不会伤害她…走吧,陪我看最后的夕阳!”
我嗯了一声,和燕然打了一声招呼,挽着雨茗走出茶舍。
想了想,我总觉得她刚才的话有些别扭,便补充了一句,“茗姐,不是什么最后的夕阳,你应该说,重新开始新生活之前的夕阳。”
“嘻嘻。”
雨茗笑了,“矫情,你自己听听,多别扭啊!”
“不管,就要这样说,只能这么说!”
“好,好”雨茗的身子贴着我,“听你的好吧,我不胡说八道了,哎哟,今天我才知道,原来我家潮潮长着一颗玻璃心。”
听着河水流淌,我们漫步在夕阳下,时不时在挂着好风景特约商户牌子的小摊前驻足,买一些雨茗喜欢看着也干净的小吃,当然,肯定包括大哥家的鸡汤柴火馄饨。
中午饭我俩没有吃,垫肚子的那些茶点肯定不够,我和雨茗此刻都已经饥肠辘辘。
此时,我甚至觉得是和雨茗交往以来最温馨最美好的一刻,除了心情,一切都是那么和谐,我和雨茗都没有再说任何影响情绪的话,小心翼翼回避着,只希望能够将这一刻的爱永远留下来。
…
八点多的时候,我接到英婕的电话,她问我留在秦淮河畔还是马上回家,因为时间快要到了,让我们选择。
我晓得,今天,我和雨茗所作所为一举一动都有人监视,对英婕长着千里眼丝毫不感到意外。
沉默良久,我意识到一己之力没办法和命运抗争,最后说,“不回家了,我不想爸妈看到这一幕。不过也别在秦淮河,这里人太多…这样吧,我把车开到郊外,找一个僻静点的地方,行吗”
英婕没有马上回答我,过了一会儿才说,“潮哥,其实今天这样已经算是打擦边球了…唉,好吧,我就再为你担一次,别去太远的地方。”
我接电话的时候,雨茗始终没出声,见我挂断这才说,“潮潮,其实没关系的,在这里也行,我能扛得住,我不怕别人白眼的,他们知道我是谁啊,没事!”
“可我有事!”
我梗着脖子,眼泪憋在鼻腔里,根本喘不上气。
我算是体会到那些犯罪嫌疑人家属看到亲人被抓走时撕心裂肺的感觉了,我甚至觉得,电视电影里演的镜头半点也不夸张,现实情况要远比表演更残酷、更伤人。
“唉。”
雨茗轻轻叹口气,摇了摇头,说,“潮潮,那就按你说的吧,我们找个地方好了。”
我默然,拥着雨茗从景区出来,去停车场开车。
这一路,我第一次觉得交通太通畅、红灯太少,恨不能这条路永远走不到尽头才好。
找了一个靠近南京长江大桥的偏僻所在,我和雨茗下了车,默默站在夜风里,等待那最残忍的一刻到来。
只过了几分钟,一辆闪着灯却没有鸣笛的警车在我们不远处停住,下来四名警察,冲我们走来。
对方首先敬了礼,随即向我们出示拘捕证明,问,“你是雨茗吧”
“是,我是。”
“请跟我们走一趟。”
“慢着,不行!”
尽管早已有了心理准备,我还是忍不住大喊,双手张开拦在雨茗身前。
“怎么,你想抗警吗”领头的警官皱起眉,脸色已经不好看了。
“不…我没有。”
一下子,我的眼泪便喷了出来,泪流满面中,我开始大喊大叫,“英婕呢他妈的英婕呢不是说晚上十二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