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哥,海哥,海哥他…没了!”
瑶馨说这句话的时候,早已泪流满面。
我一下没反应过来,重复了一遍海哥后,才大吃一惊,问,“啊你是说,周海,周海他…”
“是,”瑶馨哇地一下哭出声,双手捂住脸,“昨天听到的消息,海哥没了,死在大洋彼岸的医院里,我们已经安排王阿姨今天去那边奔丧。”
这个消息…
唉,准确说,和我没有太大关系的消息,却让我感觉到一种莫名悲凉。
周海,那个教瑶馨小提琴的启蒙老师,那个才华横溢的年轻人,那个曾经让瑶馨动心也伤过她心的男人,那个令瑶馨隔着南京长江大桥,从我身上看到他影子的青年,没了。
人生啊,人的命啊!
我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自己此刻的心情,心里有的,只是感慨和难受。
生命不可承受之重,也是不可逆转之轻。
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样突然没了,他再也看不到几十年后原本应该经历的岁月了。
后面瑶馨怎么说的我没有听清楚,或许,她已经词不达意语不成句了吧,我们俩相对黯然,一个垂泪不已一个叹息连连,总觉得生活真特么不是个玩意!
孟婕走过来,深深看了我好几眼,才冷冷道,“江潮,江总!您日理万机您多忙啊,就别假惺惺跟着叹气了,我们瑶馨不需要你的怜悯和关心,我可以照顾好她,她也能做好自己。”
说完,孟婕搂着瑶馨,狠狠拽了她一下,“走吧,走啊,还费什么话!”
孟婕对我的态度一贯这样,我不晓得自己什么地方惹到她了,但也只能苦笑,我顾不上再去迁就孟婕,她和我,注定没有多少交集的。
…
一整天,我都在医院陪着简约,她醒的时候我会陪她说说话,聊聊最近发生的新鲜事以及公司业务的发展状况。
当她睡着了,我则站在病房的窗前默默出神,或者去安全疏散通道抽烟过瘾,心情却怎么也好不起来。
雨茗打了好几次电话,但语气没有任何异常,都是问简约怎么样,需不需要增加人手。
感受到雨茗的情绪已经变得很平和,我放下心,觉得岚澜住了一夜和雨茗说说话,开导她,可能也挺不错的,毕竟女人之间有些话只能她们自己才可以说可以听进去,而我就算讲得再多,效果或许也好不到哪里去。
雨茗告诉我,吃完中午饭岚澜就开车回常州了,刚才打电话说已经到家,让我别惦记。
这个插曲很快过去,我没当回事,甚至为雨茗的转变和大度感到开心。
晚上的时候,陈淼来医院换我,说夜里不方便,我一个大男人家家的跟这儿没啥用,早点回去休息,明天一早再来换她。
我想起一件事,拉着陈淼到安全疏散通道,点上烟,问,“陈淼,高盛那边有新消息了吗”
“你是问北京公司还是香港总部”
“都问。”
“北京那边没什么,张总打了两个电话询问情况,香港嘛…”
陈淼似乎有些犹豫,我立即问,“香港那边呢,怎么样”
“香港也差不多,该走的流程都走了,医疗费用和保险补偿、误工补偿你不用担心。”
“我问的不是这个!”
双目烁烁,我盯着陈淼,“你明白我想知道什么。”
“那个人…他一直没有回邮件,也没有打过电话或者发短信、微信。”
“你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