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澜的意外到来,让我惊喜的同时也明白了一个道理:我其实并没有选择女人的实力和好运气。
准确说,并不是简约和雨茗等在那里,如同化作望夫石的女人那样没有任何选择,能做的只是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站在同样的地点看着同一个方向,目的同样只有一个:盼夫归!
我很清楚,无论简约还是雨茗,她们都是顶尖儿出色的女人,只要她们愿意抛出橄榄枝,肯定会有以加强连来计数的男人趋之若鹜。
她们等着我,等待我最后做出决定,并不是像望夫女一样是没有选择的无奈之举,而是,因为爱,因为对我的感情。
简约爱我,她和我一起经历了四年多朝夕相处的生活,和我熟悉得就像对方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所以简约的爱是浓烈的,是深沉的,是那种对自己的心自己的眼睛、鼻子、手无法割舍的爱。
而雨茗呢,她和我在一起的时间虽然只有一年,但我们共同经历了很多普通人想象不到的情况,有美好也有艰难。
尤其,在雨茗找到生父却又很快失去对方后,所有的爱情、亲情对雨茗来说已经完全融合成了一种感情:那种对这个世界上唯一亲人的眷恋和依赖。
后来,雨茗有了我们的孩子,这种感情便达到几乎无可复加的程度,对雨茗来说,我们一家人,我爸妈、我、以及未出世的孩子,就是她的一切,她的命!
可以这么说,也许简约没了我,她还能够重新开始生活,但雨茗一旦失去我,她可能一个月都活不下去。
…
这两种感情都让我难以割舍,做不出选择,我甚至不敢尝试去假设,不敢在心里想一想如果选择了这个不选择那个,未来的生活会给我怎样一种回报。
是报复,还是恩赐!
于是,在我自己对选择谁的不确定里,反而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岚澜说得对,雨茗和简约只是不想或者没勇气放弃她们梦想的生活而已,而不是她们没资格放弃我,更不是她们不得不等着我的最后决定!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念头竟然让我的心轻松下来,尽管其实看透事务实质之后,往往应该是更难受和沉重才对。
和岚澜聊了一会,见她已经困得睁不开眼,显然开了好几个小时车早就精疲力竭,我便坚持让岚澜回宾馆休息,告诉她这里有我就行了,反正简约睡着了,而且恢复得很不错,岚澜就算在这里耗着也起不了太大作用,最多只是遥看简约睡觉罢了。
岚澜拗不过我,答应下来,却在我送她下住院部楼的时候,忽然说了这么一句话,“潮潮,刚才我们分析了雨茗和简约的心态,很开心你能和我说这么多心里话。”
我笑着搂住岚澜肩膀,这次没有马上放开她,动作自然得就像我们是彼此的闺蜜。
勾肩搭背往楼下走,我嘴里说着,“小澜,你和我说这些就没意思了,是我该感谢你能开了那么长时间车大老远跑来看简约,还有,你的开导对我来说意义重大,我似乎有点明白什么了,就是还没有完全抓住。”
岚澜却说,“潮潮,其实你理解不理解,你能想通或者想不通,这只是一方面,我觉得吧,解决这些矛盾的办法也不一定只能靠着你!”
“哦”我有些没想明白。
“没什么,”岚澜笑笑,说,“我就随口一说,我的意思是,简约和雨茗其实都有问题,简约是看不开放不下你们
那么多年的感情,而雨茗,她是混淆了一些东西。”
“雨茗混淆东西小澜,你说的什么意思”
“没意思,”岚澜调皮一句,还是对我解释,“她没弄明白你是谁,懂吗如果只是一个男朋友,哪怕上床了呢,哪怕因为没有采取措施有孩子了呢,但这很了不起吗,一定就要彼此生死相许吗不是的!”
顿时,我站住了,沉下脸皱着眉问,“小澜,你说这话…想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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