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约被送进icu病房,因为案子的缘故,院方安排她住在一个独立的单间里,外面有民警二十四小时看护。
陪着她,我隔着床单握着简约的手,最后在特护室门口停下,被拦住。
负责为简约做手术的专家告诉我们,手术很成功,正常情况下简约不会有生命危险,但还需要仔细观察一段时间。
这个周期最短是三天,如果病人不能在术后四十八小时内苏醒,很可能转为神经不活跃类似深睡眠状态,最坏的结果就是植物人。
之所以和我们这样说,大夫的依据是简约头部遭到重击,还好当时应该抬胳膊挡了一下,小臂骨折,但毕竟被打到了。
天可怜见,简约脑部ct和多普勒彩超的检查结果显示并没有血块,应该不存在压迫脑神经的情况。
就是说,除了身体多处骨折需要卧床静养外,简约的情况算是不幸中的万幸,脑部、内脏都没有出现大出血现象,身上的血迹属于皮外伤,看着流了不少血,但并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严重。
这个消息令所有人都长处一口气,也许就像专家说的,被打成这样还没生命危险,简直就是奇迹了。
为了宽我们心,这个四十多岁一脸精干的外科主任告诉我们,“一般来说,这种身体被钝器狠狠击中的情况甚至比利器刺穿还要可怕。因为很多隐患当时发现不了,等到病人送来,才发现大脑或者脏器严重受损,我们多次遇到类似情况,患者体表没有创口,可动手术的时候才发现体内大出血,根本抢救不过来。”
我们谁都没说话,听着,只有听着。
对方最后道,“以我的经验,虽然不敢打包票,但简约的情况应该属于比较乐观的一类,放心吧,只要挺过四十八小时并且及时苏醒,就没问题了!”
主刀医师甚至抬手拍了我两下说,“江先生,你是简约的亲属吧放心,她不会有事的。”
我诺诺地说不出话,只能不断的、重复说着,“好,好,感谢,太谢谢您了。”
“不用这么多人,留一两个家属陪着,其他人都散了吧,走廊不能留太多人。”
对方说完,冲我们点点头,离开。
直到这时,我的心才算基本放下。
可这种心放到肚子里的状态,却并未让我有任何轻松感,相反,尽管不再提心吊胆惴惴不安,却变得愈发沉重。
英婕和吴娜都不走,说什么也要留下陪简约。
于是,当姜队、杨队等人离开后,我独自走到医院外,看着早已星光闪烁以及万家灯火,点上烟,思索起来。
我必须面对并且正视一个问题:当简约醒来,痊愈出院,我该怎么面对她,该如何处理和她的关系。
蛋疼啊!
我可以为了她奋不顾身,用我的生命去换也在所不惜,可…婚姻呢我能给她吗
简约受伤之前,我还可以因为雨茗、因为孩子,狠着心和她分手,但现在呢,我还能再说一次吗
虽然看起来,简约这次遇险和我没有直接关系,但我却比任何人都清楚,要不是因为我,简约根本不存在被王涵伤害的可能!
事实上,王涵最初也是最终的目标就是弄死我,泄愤、报复!
但王涵年龄大了,对付我他没把握,而且因为孟婕的缘故,王涵想调动南京街面上的灰色势力对我下手,不但有难度而且很可能走漏风声。
更何况,如今明眼人都能看出王涵已经日薄西山,就特么是丧家犬,谁还会为他卖命啊!
于是,他一个人动不了我,只能报复我深爱的女人。
很不幸,简约成了牺牲品…
叼着烟,我一边担心简约的情况,又为随后必将面对的难题头疼不已。
唉,我就搞不明白了,难道别人谈恋爱都和我的情况一样吗是不是都类似都要历经种种波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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