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在车上。”
“什么车汽车吗不对…是火车”
“嗯,是,是高铁。”
“你,你要去哪里,你身体行不行啊”
“下午岚澜来了,我们一起去医院复查伤口,结果比较乐观,医生说我差不多恢复了九成,并且没有留下任何后遗症。”
“太好了!”
雨茗的口气明显松弛下来,问我,“你是要送岚澜回去吗也对,她跑过来就是专门为了陪你检查身体吧那你送她回常州顺便散散心也好,听说常州的恐龙园不错…”
“不是,”我打断雨茗,心情忽然变得异常低落,“茗姐,我…对不起,我不是和岚澜回常州,我是…我要去北京,找简约。”
“你说什么”
也许因为高铁上信号不好,也许是雨茗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当即反问我,“你说,去哪里”
“去北京,找简约。”
这次,雨茗不说话了,瞬间陷入沉默。
我觉着手机,觉得手一直在不停颤抖。
唉,这个电话对我来说实在太艰难了。
“为什么”
默然良久后,雨茗终于开口问我,“江潮,请你给我一个解释,为什么突然去京城找她”
我明白雨茗口中的她就是简约。
“我…”
“因为你‘良心发现’吗”雨茗突然冷笑,“潮潮,江潮!!!你如果觉得自己还爱着简约,或者,你最爱的人还是她,那你完全可以告诉我啊!昨晚、今早,你都可以和我说清楚的,为什么要搞这种突然袭击”
“我…”
“你没话了是不是”
雨茗就像被刺激到那样,突然爆发,在电话里便对我嘶吼起来,并且开始哭泣。
只是那哭声明显压抑着,我能感觉到电话那头雨茗不断干呕,大口喘着粗气,呻吟颤抖,但始终没有歇斯底里发作。
过了一会,她稍稍平静,问我,“江潮,你人已经上了火车才给我打这个电话,你不觉得自己做的太不地道了吗你什么意思你不觉得这样太欺负人吗”
“我…”
“你是不是只会说这一个字”
雨茗已经不在哭泣,似乎重新恢复女强人那种冷静沉稳的态势,叹口气,问我,“潮潮,刚才我有些过激了,请你理解…但我需要你一个解释!请回答我,现在就说,为什么突然去京城找简约为什么!”
“我…”
第n次‘我’了之后,我艰难地将后面的话续上,不是托词而是心里怎么想就怎么说。
“茗姐,我现在也说不好,但我觉得简约可能有些事瞒着我。”
“就因为这个”雨茗的口气又变得很难听,“江潮,简约走的时候就没有交待利索,这一点你我早就知道的!你别跟我说到今天你才意识到吧”
“不是…”
“不是那是什么”
雨茗好像又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不断截住我的话,烦躁地说着,质问着、诘责着,却不容我完整地解释一句。
“简约走的时候是没告诉我真正的理由,但…”
“担现在告诉你了是不是”雨茗开始冷笑,“江潮,所以你就心软了,你就开始怜香惜玉了,你想到你们那么多年花前月下举案齐眉的时候了江潮,你这样做真的有意思吗你走可以,你离开没什么,但为什么不当面和我说清楚至少,在你做出决定后,在你买票离开前,你应该告诉我一下吧你把我雨茗当成什么了你还有一点对人起码的尊重吗你…”
说到这里,雨茗已经泣不成声。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