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地方,这个女人,还有这份来历令人哭笑不得的盒饭。
盯着空山晚秋,我突然发现刚才和她斗嘴置气的十几分钟竟然没有想简约的事儿!
半个下午连带整个晚上令我几乎崩溃的愁苦情绪,似乎突然就没有了,消失得无影无踪。
难道,和不相干的人吵架也是发泄或者转移注意力的方式之一吗
一分钟后,我说,“成,我吃!”
…
当我从蜜糖出来,空山晚秋穿着高跟鞋,脸上的浓妆也没有擦掉,跟在我身后一个劲儿追问,“江大哥,你去哪儿啊”
“回家。”
“回家不像吧”
我站住,转回头问对方,“你从哪里看出不像的你怎么知道我不回家”
“我不知道。”
空山晚秋手上夹着细长的女士烟,将胳膊肘紧紧贴在自己的上,冲我吐了个烟圈,笑嘻嘻道,“一般晚上出来玩的,不会在这个时候回去的!江大哥,你看看现在的时间,十点十五分,当不当正不正,说早不早说晚不晚,很多人这时候才开始往蜜糖里去呢。喏,你看他们!”
冲我们身边陆续经过的男男女,女努努嘴,空山晚秋说,“所以,你既然出来玩,肯定和家里说好晚回去的,而且刚才你也没有接到谁的电话,你说你回家,谁信啊!”
我说,“空山,你可能搞错了,我是心情不好自己一个人来这里喝闷酒的,我和别人不一样,没那么多闲工夫耗到三更半夜。”
“说的跟真事儿似的!”
空山晚秋撇撇嘴,“江大哥,反正也没有人催你,你先别回去好吗”
“不回去干嘛,跟你混”
“可以啊,我反正也没事儿,你说吧,想我陪你多久”
我笑了,被气的。
“空山,你搞搞清楚好不啦,不是我希望你陪我,而是你哭着喊着不让我回去!好么,说着说着怎么本末倒置变味道了”
“嘻嘻,都差不多的,嗯,差不多!”
“差不多你个大头鬼,差多了!”
我骂了一句,叹口气道,“空山,不管怎么说,谢谢你的便当,起码让我填饱肚子,现在胃口好受多了…走了啊,别烦我!”
挥挥手,我转身离去,嘴里说,“如果那帮家伙又来烦你,随时打电话啊,和这事儿有关的,我随叫随到!”
她在身后喊,“江潮”声音有些气急败坏。
我的步子却越来越快,虽然没回头,但似乎看到空山晚秋抱着厚厚的外套,弯着腰,冲我大声嘶吼…
上了出租车,我给雨茗打电话,此刻,心情已经平静。
“茗姐,回去了吗”
“马上走…不好意思啊潮潮,我真是忙昏头了,一天都没想起给你打个电话。”
“那我去接你吧!”
“你在哪儿呢没在家里”
“没,刚从蜜糖出来,现在在出租上。”
“行,来吧,我们一起回去。”
莫名其妙,心情已然轻松许多,连带着想要见到雨茗的心情也变得忽然迫切起来。
晚上车开的快,十几分钟后我已经到了风华绝代写字楼下。
雨茗还没有下来,公司所在的那一层依然灯火通明,看来加班的员工不在少数。
靠在路边的铁栏杆上,我掏出烟,点上一根,刚抽了两口身后有人突然喊我,“江组长,是你吗”
我回头,王艳正兴冲冲朝我一路小跑而来,脸上带着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