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
一惯天不怕地不怕的方磊,在燕然面前却像换了一个人,秒变羊羔,似乎觉得私下查人家的确不地道不占理。
过了一会儿,燕然突然笑起来,说,“瞅你俩那怂样,尤其方磊,既然你多少知道一些我的情况,那你说,你还能比我更惨吗行了,都精神点,去,给燕姐端茶送水招呼客人,今天店里不打烊你俩谁也不许走,干活,马上!”
于是,我和方磊即刻成为燕然店里义务小时工,并且被对方责令换上一身棉质唐装。
互相看着对方煞有其事的怪样子,我和方磊只剩下苦笑。
说起来,这些懵然无知的游客还这是脸大,要是知道给他们端茶送水上果盘小吃的人是方氏控股的大少爷,恐怕这条新闻瞬间就能上热搜前十。
很奇怪,忙忙碌碌脚不沾地,我和方磊的心情似乎却渐渐平静,彼此的脸色都有所好转,真是想不通。
忙到晚上十一点钟,店里还有两桌客人死赖着不走,而雨茗已经给我打了好几次电话,问我什么时候回去。
我告诉雨茗在燕然茶舍了,还得过会儿回家,让她别等我,困了自己先睡。
方磊则在好不容易清闲下来后,坐在靠近大门的地方抽烟,和燕然低声说着什么。
又过了十几分钟,我伺候最后一桌客人买单走人,这才揉着酸疼的老腰坐在两人身边,抱怨道,“燕姐,服务行业真不是人干的活儿啊,我特么忙活几个小时差点累断腰了。”
“什么不是人干的活!”
燕然很不满,“江潮,你小子说的是人话嘛,你家燕姐天天就干这个,怎么的,我比你低一等还是咋地!”
“没,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连忙解释,“姐,我就是觉得你真是好辛苦,天天都要熬到这么晚,累的臭死…唉,钱可不是一天挣的,咱能细水长流慢慢来嘛!”
“用不着你说教我!”
燕然并不领情,说,“江潮,我刚才和方磊说了几句,宽宽心,我并不想知道你们究竟有什么难处,反正我不觉得有啥大不了的!如果下次还跟自己过不去,那正好,来我店里干活得了,我就不信治不住你们!”
方磊就说,“对,我和江潮就特么闲的蛋疼无病呻。吟,我该每天去货场扛大包,这样晚上回家绝对没有精力胡思乱想,肯定头沾枕头就能睡着。”
“就是,就是闲的慌!”
燕然笑笑,终于开始轰我们,“走啊,真准备卖身给我吗不走是不是,那成,你俩就睡店里,明天接着给我干活。”
立马,我和方磊窜起身,撒丫子向外冲。
还明天呢,今晚几个小时差点没累残,我们脑子有病才留着了。
躲开身后燕然咯咯的笑声,我问方磊,“方哥,燕姐身世到底怎么回事”
“这个…嘿嘿,刚才燕姐说了不让告诉你,你自己问她好了!”
“扯淡呢吧,我能问早问了,还找你”
“别逼我,我答应燕姐了,做人不能言而无信!”
方磊做出一付正人君子状,“小潮,我只能告诉你一句话,的确,比起燕姐,我家这点破事儿真不算啥,根本不是一个等级的,没得可比性。”
这话让我更加心惊,燕然究竟有着什么悲惨身世,以至于连方磊都要这样说!
满腹狐疑,我和方磊分手,总算在零点到来之前回到雨茗住处。
一进门,雨茗便扑上来抱住我,笑逐颜开道,“潮潮,你可回来了,有个好消息我都等不及要告诉你呢!”
好消息!
我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