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婕不语,也没计较我的话难听,伸手在我肩头拍了几下,扭头上楼。
我傻站着,都特么快崩溃了!
这些日子所有努力,所有的心惊胆战,就在刚才一瞬间全部崩塌,变得毫无意义。
“江海洋”
我忍不住怒吼,“草,警方不查,我江潮自己查!老子还就不信了,青天白日朗朗乾坤,这世道难道真尼玛没有道理可讲了!”
没心思再找黄猛说市立图书馆项目,我给猛哥发信息,说他我临时有事,晚上回家会把企宣草稿电子版发他邮箱,又告诉对方那个偷书贼目前还没有眉目,警方顾不上查。
黄猛立即给我拨电话,说最好还是见面聊聊,他最近正好想到几个新点子,正准备找我好好念叨念叨呢。
实在没有心情,我拒绝黄猛,最后答应这两天一定抽时间找他一趟,让猛哥放心,绝对耽误不了寒假期间的宣传计划。
在南京的街道上徘徊良久,我再次打车来到长江大桥,似乎只有被这里刺骨的江风吹着,我的头脑才能稍稍清醒片刻。
最近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了,脑子里乱成一锅粥,我已经分不清楚什么才是当务之急,怎样做才是正确的先后次序。
墨芷舞的好风景物流园推广,建立秦淮商区特种物资中转站和临时堆场,宣美食品产品转型,方磊的进口食品保税区计划,孟婕的老城区改造项目,南京市立图书馆企划宣传,宿迁晶馨康复中心总结草案…一系列工作的业务节点都集中在阳历年后到春节长假这段时间。
而我为之忐忑不安的江海洋案却在即将最后一击的关键时刻,突然掉了链子被叫停!
就像嗓子眼卡着一根鱼刺,如鲠在喉都特么快被噎死了。
还有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复杂情感…
所有一切,就没有几件能让我舒心的事,说起来好像上苍突然给我江潮开了一个充满讥讽的莫大玩笑,然后让我在这个玩笑中,毁灭或者重生!
远方,滔滔江水仍然一成不变朝一个方向缓缓流淌,似乎人世间所有的喜怒爱乐都和它无关。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不知道过了多久,脚下已经被烟头包围,我就站在这里,形单影只,一动不动。
…
回到市区的时候已经夕阳西下,我耗掉一个下午的时间苦思冥想,终于决定暂时放开江海洋的案子,努力将自己手头的所有事情都搞定!
不管怎么说,人不可言而无信,既然我答应墨芷舞、答应方磊,那就得先把这几件大事做好、做完美!
至于江海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且看看吧,就让丫混账东西多嘚瑟几天好了!
给方磊打电话,我问对方,“方哥,你现在方便不,我想见你一面。”
方磊的嗓子有点哑,说话的时候有气无力,问我,“你在哪呢”
“刚到秦淮,你过来吧,燕然茶舍,这地方你知道的。”
“行,十五分钟到。”
我转了几圈,看着几艘游客画舫缓缓从面前的码头驶出,兼职学生卖力地发着小广告,形形色。色的陌生游客三五成群互相嬉闹喧哗,觉得那么不真实。
坐在燕然茶舍,这个美艳少妇端着一杯热咖啡放在我面前,问,“小江,好些天没过来了,怎么,很忙吗”
“嗯,忙得都不认识自己爹妈了。”
“哟,情绪很大嘛,谁惹我们江少爷不痛快了跟燕姐说说,我替你拔幢去!”
“什么意思”我没听懂。
“天津土话,就是说我为你出头!”
“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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