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灰凝聚成一条细长的棍状,随着江风吹过,扑簌簌向着几十米下面的江上掉落。
我呆呆看着天际,心似乎也随着那些风筝或者烟灰飘向远方。
远方的虚空,那里,真的有天外的天吗
突然无比想念我的女人。
曾经的和现在的,想雨茗,也想简约…
掏出手机,我给雨茗打电话,她很快接通,却一如既往的忙碌。
低声对我说,“潮潮,我们正陪客户吃饭呢,你吃了吗晚点我给你打电话,你别马虎,一定按时吃饭!”
我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只好苦笑着挂断手机,更没有吃饭的心情。
犹豫半晌,我给简约发了条问候短信,没别的,就是问她事情办得是不是还顺利,这几天过的好不好
尽管,直到现在这一刻,我依然不知道简约离开我去京城到底想要干什么,有什么事情迫使她毅然决然舍弃在南京将近八年的生活,非得去一个陌生的地方
尤其,突然离去的原因还不愿意告诉我…
也许早就形成习惯,经过四年多一千五百个日日夜夜朝夕相处,纵然已经分手,但我还是时不时惦记简约。
我明白,她已经融进我的血脉里,如同吃饭和呼吸,就算有时候会忽视,但只要稍一留意,就会发现其实自己从来没有离开过,也无法割舍…
过了五六分钟,一个陌生的微信号申请加我,留言是:人约退潮后。
登时,我血往上涌。
这是只有我和简约才知道的暗号,人约退潮后,分别取了对方名字里的一个字。
曾几何时,当她还在上学我刚刚参加工作,每次想和对方约会,都要发这样一条短信,意思是看看彼此是否方便联系。
立即通过验证,我问,“简约,是你吗这是你在京城的新号码”
“嗯,是我,这个是新手机号,微信也是前些天才申请开通的,没有几个朋友,除了你,就是我的两个闺蜜和燕然。”
我明白了,为什么我不知道简约的情况,燕然却好像总能十分准确掌握她的动态,包括简约去什么地方游山玩水,拍了多少照片,是不是感冒流鼻涕,种种一切全都了如指掌!
怪不得,怪不得呢!
心中慨然,简约办了新号码,申请新的微信号,而我,已经不是第一个知道的那个特权者。
鼻子有些发酸,我掏出烟,哆哆嗦嗦点上,狠狠抽了两口,勉强稳住情绪。
这才给她敲下信息,“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告诉我你的新号还有,燕然也不告诉我,让我问你…简约,我们什么时候变得就像陌生人”
她并没有立即回答我,在我目光紧紧盯着手机屏幕,快要等得失去耐心时,才发了一个鬼脸和寥寥几个字,“我本来也不怎么用微信的,忘了告诉你,抱歉。”
忘了
忘了!!!
我想笑,眼泪却不争气地流出来,滴落在衣襟上,瞬间显出斑斑点点。
我不相信她说的话,却只能接受这个理由。
是啊,我江潮,已经归属于简约可以随时遗忘的角色了…
良久,见我没有再发信息,简约主动跟我说,“潮潮,谢谢你的钱,我一般情况下不会动用的,除非万不得已…我很感动,谢谢你。”
我觉得手指有些僵硬,确切说,不知道该和简约说些什么。
最后,只是敲下一行字,“约儿,无论什么时候,我和你,不谈钱!”
她便不说话了,又过去十几分钟,才给我发了一条语音。
一条只有两秒钟的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