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说清楚现在和你说清楚!”
那个老妇人王阿姨嘴里发出一种非常古怪的声音,听着像是悲愤、怨恨、伤感、无奈以及绝望…
种种情绪混在在一起,从她的这句话的语气里,展现得淋漓尽致。
指着瑶馨,“你,你还是人嘛瑶馨,枉我家小海为了你付出那么多…你说你给他演奏小提琴笑话,你的小提琴演奏技艺是谁教的没有小海,你能学到那些最高深的技巧还有,当年你不同意小海的感情就算了,我们也能理解你,强扭的瓜不甜,是我家小海高攀不上…可你当时怎么说的,情侣做不了,但一辈子是好朋友,小海永远是你的师父,对不对,你说过这些话没有”
“是,我,我说过的…”
瑶馨低着头,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而那个高个子男人,目光忧郁地落在瑶馨身上。
深情而伤感。
我离开三人几步远,站在那里,极其尴尬。
从双方刚才的对话,我已经明白几件事。
其一,瑶馨一身惊世骇俗的小提琴演奏技巧学自这个瘦骨嶙峋,就如风烛残年垂暮老人的男子。
其二,她当年拒绝过这个小海示爱,并且从此和对方一家人生出嫌隙。
老妇人王阿姨又说,“瑶馨,我最后叫你一次瑶馨,求求你立即离开我们家好吗你留在这里干嘛现在…谁也帮不了小海的,帮不了,帮不了啊”
陡然间,对方放声痛哭起来,瘦小的胸腔里爆发出巨大音浪,在这个破败的小院落中,四处回荡。
“妈你,你别说了,你这是干嘛啊,瑶馨好不容易来一次,你说这些话又有什么用!”
“我让她来了吗我们家不欢迎她!”
老妇人突然恼起来,指着瑶馨的鼻子,“我问你,当年你说过,虽然做不成情侣,但你不会忘记小海对你的恩情,这话算不算数!”
“算…呜呜呜…”
瑶馨泣不成声。
“妈,你这是干嘛啊,你…”
“小海,你让我把话说完,你让妈舒服一点行嘛!”
王阿姨老泪纵横,颤抖着嗓子嚎叫,“瑶馨,小海检查出身体有问题的时候,医生告诉我们他的胃癌已经来到中晚期,国内的医疗条件肯定治不好的,如果还有百分之一的希望,那就是出国,去美国!”
狠狠摇着头,老妇人开始撕扯自己的头发,“可是出国要很多很多钱,医生说了,先在美国那里研制出一种新药,能够针对小海的情况治疗,目前正在临床试用阶段,如果运气好,能够成为志愿者,我们或许可以得到终生免费用药的机会!而那种新药,也许是挽救小海生命最后的办法了…”
“那,那你们申请了吗”瑶馨一下抬起头,紧紧盯着对方。
“这种药紧紧在美国本土和加拿大招募志愿者,并不是全球招募!我打电话、写信、发电子邮件…最后都卡在一条上---必须去美国。”
说到这里,王阿姨更加泪如泉涌,“美国的医药公司也很同情小海的遭遇,他们答应愿意向我们提供新药,并且作为志愿者,得到终生免费的机会…可是,可是因为国家法律,他们不能进行全球招募,最多能做到去美国当地州做备案,以外国公民的身份成为临床试验对象…”
我听得心里各种堵。
人啊,世事沧桑。
每一天都有人在笑,也有人在哭泣。
而我们,或许只是平凡地活着,从而被一堵堵高墙阻隔,不能看到别人家的喜怒悲欢。
“我,我可以帮助你,我有钱…”瑶馨突然说,眼中闪过期盼和希望。
“你有钱是,我们知道你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