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归没有打王艳。
怎么可能呢,别说她已经这么惨,就算该打,也不应该是我江潮揍她。
将对方拉起来,我找了一个石头长凳,用餐巾纸擦了擦,和王艳坐下。
叼着烟,我心里一直在盘算这件事。
要说在南京,我并不怕什么魏公子,李公子,这里是我江潮的主场,混黑的,我可以找孟婕出面,白道上,谁的势力能够大过方家
所以,如果我想收拾魏风,不是哥们吹牛逼,分分钟的事儿!
就算他钻鼎置业也是大企业,魏风身家亿万,但他家的势力主要在浙江,在杭州,南京地界上还轮不到魏风猖狂。
但揍丫的一顿没有用,就算抢了手机,删掉视频,谁又能保证魏风没有备份
对方一旦狗急跳墙,会不会真的做出将视频发到网上的事儿
那样一来,王艳算是完全毁了,而她要是轻生,那这个饱经沧桑,千疮百孔的家,肯定也就完了…
我不敢想下去,头大如斗。
真不该管这个闲事儿!
但王艳已经求到我头上,并且将自己最隐私最不可告人的情况统统告诉我,我又怎么忍心对她置之不理呢
唉,真犯愁。
冥思苦想,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直到过去一个小时,我还是束手无策,毫无办法。
渐渐地,失望的情绪在王艳脸上浮现出来,她不傻,能看懂我现在真是没辙了。
转过身,王艳掏出粉饼和小镜子,慢慢补妆,最后站起身,神情落寞地对我说,“江组长,您能听我倒苦水,能安慰我,我已经感激不尽了…这事儿您甭管了,我会解决的。”
“你解决你解决个屁!”
阴沉着脸,我说,“艳姐,你先不要轻易人丧失信心,事在人为,我们一起想办法,总会有手段收拾魏风的。”
“希望如此吧…”
王艳叹口气,对我说,“江组长,和你说了这么多,我心里好受点了,该来的就让他来吧,反正我已经是这样子,是破鞋,我作践自己,我活该,所以我该遭这一趟罪的。”
我听出,王艳应该是认命了。
也许今天晚上,或者明天晚上、后天晚上,她又不得不对老公撒谎,去找魏风,从而让对方在她丰满妖娆的身体上发泄那些肮脏的欲望。
我很想帮她,可是我没办法…
目送王艳远去,我的心情苦的一逼!
骂了隔壁的,世上竟然还有这样道貌盎然的伪君子,而且,魏风显然对雨茗贼心不死,现在又借着和风华绝代谈下一期业务的机会,再次跑来南京纠缠雨茗。
我很想找老天爷问问,特么的,你干嘛制造出这种败类啊
花花公子没什么,我可以理解,人方磊不是也曾花花过吗方磊当年甚至比魏风更直接,更叛逆,换女人就跟换衣服一样勤快,但方磊并没有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没养小三,没有和人妻偷情,既然大家都没结婚,你情我愿,和谁上床别人管不了。
魏风就不一样了,这逼好像天生喜欢夺人所爱!
我冷着脸,面色阴沉得都能滴出
墨,双手拳头狠狠攥着,真想买一把三棱刮刀,一刀将魏风这狗娘养的攮死!
然而,我的愤怒只能在自己的心里滋生,就算气死自己,丫魏风也不会感知到,听到。
独坐良久,午后起了风,天色也阴暗下来,我终于坐不住,屁股那里一片冰凉。
站起身,我给雨茗打电话,因为我很担心魏风已经来到风华绝代,并且用尽手腕和雨茗套近乎。
一想到我的女人,我深爱的人,会和魏风这样的无耻之徒面对面,隔着办公桌,客套地寒暄,我顿时不寒而栗,心都提到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