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方磊又聊了几句,我只是表态要对好风景物流园项目负责到底,却没有和他细聊会怎么管,怎么负责。
方磊也没说别的,只是告诉我有困难一定找他,别的不说,如果缺钱,八百十万随便拿。
谢过方磊的好意,我却知道不能那么做。
朋友是需要用心去围的,只要自己还能凭本事挣钱,我就不能轻易接受别人的施舍。
出去转了转,看那些路边或者商场门前出自我们地产组的广告牌,心中万千感慨。
这些都是我和地产组同僚的心血,是冒着严寒酷暑,一幅幅图一个个方案做出来的啊…
昔日一起打拼同甘共苦的一切历历在目,却已经往事如烟,再也找不回来。
找个小摊吃了一碗热干面,我抹着头上细细的汗水,给墨芷舞打电话。
她似乎正在忙,问我,“江潮,有什么事儿吗长话还是短话”
“就两句。”
我连忙道,“芷舞姐,我已经不在风华绝代干了!不过,我会继续跟进好风景物流园项目,会一直帮你的。”
对方沉默,片刻后对我说,“我现在有点事,晚上给你打电话细聊吧。”
我猜到墨芷舞应该也得到某些消息了,只好说好,晚上联系。
于是,在这个本该坐在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埋头桌前梳理思路,将那些写得七七八八的文案进行最后梳理的时刻,我却没了继续前进的方向,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是一个对社会对别人都很多余的存在。
该干吗去呢
这个疑问让我哭笑不得。
他娘的,往日这个时候,我江潮早就忙得焦头烂额头都抬不起来,怎么可能想到会有现在这一天
这样的下午,轻松或者惆怅,慵懒或者焦虑,但总归都属于无所事事…
掏出电话,看到很多未接来电,主要是风华绝代和我关系比较好的几个人打的。
想了想,我给顺风耳刘韬回过去,板着脸问,“刘韬,哥都不在公司干了,你还打那么多电话干嘛”
“老大,”刘韬仍然惯性地喊我老大,“你干嘛不接电话啊”
“有事儿”我问。
“雨茗总找不到你,急得什么似的。”
“找不到就找不到呗,你转告她,辞职报告我已经通过电子邮件发到公司邮箱了,以后除了工作交接,没事儿别烦我!”
“老大…”刘韬欲言又止。
“说啊,真墨迹,还有啥事儿”
“雨总…唉。”
刘韬的语气令我的心发颤,竟然很不争气不由自主地问了一句,“雨茗怎么了”
这话出口,我立即就后悔了。
特么的,她雨茗爱怎么怎么,和我有半毛钱关系吗
既然已经从风华绝代出来,和公司所有高层闹翻,我江潮就给自己的朋友圈重新划定范围,不想再和这些人有任何交集。
那…我特么管她雨茗怎么样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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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过话已经问出口,我再后悔也来不及了,就听刘韬说,“雨总哭了好几次,我都看见她独自坐在办公室抹眼泪。”
心没来由得一疼,我知道雨茗为什么伤心,却还硬着心肠道,“她哭不哭和我有关系吗爱咋滴咋滴,反正我江潮已经不是风华绝代员工了,我才懒得管呢!”
嘴里说着,心却像刀扎那样疼。
忽然想到雨茗带我去她妈妈墓碑前哭成泪人那一幕,又想到她在‘我在西塘等你’讲述自己身世…觉得雨茗真的很可怜,而我,却要抛弃和她的这份友谊或者说已经超越友谊的情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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