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片从我的手指缝间滑落,我想不明白,为什么命运要和我开这样的玩笑
我,简约,还有雨茗,我们都怎么了
不过,相比去思考几个人究竟在情感上出现什么问题,更让我焦躁不安的是,简约现在到底在哪里这么晚了,她能跑到什么地方呆着呢是一个人,还是和某个令我憎恶的家伙在一起
想着给简约的同事、同学和几个关系好的姐妹打电话,却在即将拨通第一个号码的时候挂断。
我心知,如果简约铁了心玩消失,她的姐们肯定会站在她那一头,我就算找对人,对方也不会告诉我实话。
而我这样满世界撒网去找简约,也可能不但人找不到,最后却落得满城风雨,让所有人都去猜测我和简约之间到底出了什么状况,甚至被某几个居心不良的家伙取笑…
喟然中,我鬼使神差再次打车来到花苑小区,在3号楼下停留许久。
只是不论我按响门铃或者一遍遍围着楼乱转,却依然没有看到单元房里有人存在的迹象。
夜色浓重,我看见树梢上竟然挂着一轮明月,在雨过天晴的午夜,显得那样明亮耀眼。
掏出手机,我给老赵打电话,拨了两次,这货总算接通,直接冲我骂,“江潮,你丫的有病啊,这都几点了,还让不让人睡觉”
我语气萧瑟,“还真是病了,病得不轻!草,你小子出不出来信不信明儿个就再也见不到我这个大活人了!”
“出来,必须出来,马上!”老赵慌忙道,“这又是咋了啊,你在哪里咱啥地方碰头”
“学校门口那个夜市吧!”
“拜托,半夜一点多了,哪儿还有吃东西的地方啊”
“行了,来不来,不来滚!”
“来,来还不行嘛,真是的…”
老赵名笠,是我大学同学,同宿舍的哥们,这家伙是东北人,带着东北腔的普通话却说得比我还要溜。
毕业之后,我忙着四处找工作,并且不断跳槽,人家老赵则踏踏实实读研,现在已经研三,听他说还要念博士。
我们同寝室的几个哥们关系极好,只是毕业后大都各奔东西,除了我留在南京,也就只剩下老赵还能时而见个面。
今夜,我实在不愿意自己独自面对冰冷的床榻,更不想呆在出租屋魂牵梦萦想着简约,于是老赵这个总是在心情苦闷时就会拉出来陪我消愁的好基友,就成了诠释兄弟这个词最好的注解。
好在我赌赢了,也许因为连着下了几天雨,夜市的商贩生意大受影响,便不约而同拉晚打烊的时间。因此,直到这个时候,还有零零星星几个摊位在营业,并且除我们之外,还真有一些同样习惯夜生活的家伙捧场。
“江潮,你丫的咋回事儿啊”
老赵一见我,立即怨声载道,“你小子找了一份好工作,还有简约这个美女老婆暖床,你特么的饱汉不知饿汉饥,明知道老子还要历经几年寒窗苦读才能修成正果追求性福人生,却没事儿烦我干鸡毛啊!”
我瞥了对方一眼,“你丫的,注意言辞,我特么就是跟你混时间长了,才变得这样满嘴喷粪!”
老赵便笑,“咋滴,和弟妹又闹别扭了江潮,不是我说你,人简约那么一个大美女,无怨无悔跟着你,你咋还不知足呢哎要不我给简约打个电话叫她出来真是的,你俩每次闹别扭都跟我这儿装逼,你知不知道,哥这大电灯泡当的,杠杠地亮啊!”
我苦笑,“你打吧,只要你能打通电话,能找到她,你下个月伙食哥们全包了!”
“草!”
老赵收起笑容问我,“真出问题了干啥还把老婆弄丢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