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御梦自己扬起手来,左右开弓狠狠的打着自己的脸颊。
她非常自责,这几天她的心,同样在压抑。此时此刻的她,在封霆御的面前,无疑也像是在释放发泄一般。
一巴掌接着一巴掌,狠狠的打下去。打得自己的脸颊,布满她的手指印,樱红的鲜血,沿着她的嘴角流出来。
“妻子和颖心不在了,求你不要折磨自己……”封御梦停下来,双手无力的攥着封霆御的手臂,磕下脑袋,额头抵触在地上的雪中。深深的忏悔,自责。
“谁说小熙和颖心不在了。他们还活着……”封霆御用力推开封御梦,心脏好似在绞痛,他难受得下意识,用自己的双手,使劲的抓着自己的胸膛。
然而,那种表面的抓扯,仿佛根本就解决不了,他心脏上面的难受。他抓得更狠,更用力。
“哥……”封御梦看着几乎已经疯掉的男人,扑过去,用双手使劲的环抱着他的双肩,不让他再继续抓下去。“颖心的襁褓,就是证据,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昆山河太大,你是无法找到她们的尸体的……”
“她们没有死,她们不会死……”封霆御情绪激动之下,一口气没有缓和过来。口中吐了一口鲜血。“咳咳……”他顿时倒地,再一次以平躺在地的姿势,被迫仰望着天空,那无情而又冰凉的白雪。
院子里哭成了一片,有主人的哭,也有佣人们的伤心。
二楼阳台门被人推开,穿着厚厚睡袍的赵玉芝,打着慵懒的哈欠,低头以居高临下之势,俯瞰着曾经那永远都是高高在上的王,今日破天慌,狼狈得比乞丐还不如的男人。
“这算是报应吗”赵玉芝用手,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嘴唇,让那个属于自己美好的哈欠打完。随之抬头,望着天空。“谢谢你啊老天爷,以前我总是抱怨,你对我太不公平了。直到现在我才明白你的心意。
我的痛在前,他们的痛只是在后面而已。相比之下,我觉得你还是对我,比较好一点点。”她握着阳台扶手的手,紧紧的攥成拳头。一张没有化妆的脸,显得苍老而犀利。完全不像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封家毁了我的一生,这就是他们的下场。”
封霆御昏迷了,饮食不调,以及睡眠不足,而引起了昏迷。
方柔虽然很心疼,但也觉得庆幸。毕竟只有这样,她的儿子才会安安静静的,呆在封宅,再也不会出门。
封霆御一倒下,封氏集团自然而然,由封敬德叫回另一个儿子,封简程回家来打理。
只不过封氏集团的大权,还是在封霆御的手中。
封霆御只要乔小熙,什么封氏,什么权势,他全部都不在乎。尽可能将手中,属于封氏的一切,都全权交给封简程。
哪个是好人,哪个是坏人,谁又怀着怎样的狼子野心,方柔呆在这个封家,在清楚不过。
方柔从封霆御的卧室走出来,只见封简程刚好在门口,看他的样子,试图进去看他。
“马叔,以后这里没有我的同意,只能由你一个人照顾。其他任何人,都不准踏入少爷的房间一步。”方柔在说这话的时候,亲手将封霆御的卧室给关上。
“是,老夫人。”
方柔这话明面上,是说给马叔听的。可封简程又不是傻子,自然明白是刻意说给他听的。
“霆御他……”封简程缓慢的开口。
“我儿子他很好,只是因为乔小熙和孩子的事,太过伤心。我相信等过一段时间,他就会好起来。”方柔不等封简程把话说完,便冷漠的打断。“我希望你能够明白一件事,你只是封家的外来子。霆御才是封氏集团,唯一的接班人。
现在只是霆御不能去公司,让你代为管理而已。
你只是代理总裁,并不是封氏集团的执行总裁。关于公司的大事,还得经过霆御的签字。
你可明白”方柔的口吻,无疑是带着对封简程的警告的。
“嗯……”封简程没有多余的言辞,只是从喉咙中回答一个字。
“你这是干嘛啊霆御不能去公司,不能群龙无首,我才特意让简程回家,代为管理公司的。你这么说,好像简程要独吞了封氏似的。”
从书房里出来的封敬德,刚好听到了方柔,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