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个狱卒刚走,那个刀疤男就将手里的碗放下,然后指着对面的寸鼠说道,自己的东西自然是可以等等再吃了,可是他的似乎就不行了,必须要过来。
也不知道是今天的厨子家里有喜事还是因为其他的,这个饭里面竟然有肥油,对于大唐的太多的百姓来说,肥油这个东西就是命啊。
而对于一些人来说,在吃饭的时候遇到肥油的第一反应就是藏起来,或者赶紧吃掉,藏起来的人是因为有办法藏得住,而赶紧吃掉的人是因为没有办法藏起来,于是乎,他在看到狱卒离开的第一时间就对寸鼠发布了这个命令,他相信,这个侏儒是没胆子和自己抗衡的,而这一切,对于自己来说都不是什么大事。
欺负人嘛,有的时候可能真的不需要太高深的智慧,只要是让对方觉得不舒服就好。
寸鼠果然没有辜负这人的期望,听到他的话的时候,就直接双手将自己的碗递了过去,刚刚那个狱卒给他的时候是什么样,现在就是什么样,一点都没有变化。
看到这个侏儒如此的识趣,刀疤男自然也不会继续难为他了,现在肚子很饿呢。
所以,他没继续吃,而是看了身边的三个人一眼道,“他还想吃东西,死人需要吃东西吗”
他的话音刚落,张大牛就拼命地朝自己的嘴巴里塞东西,可惜,还是被人从嘴巴里抠出来了,然后两个人对他一顿拳打脚踢之后,就靠在墙壁边上看着这几个人在自己的面前美美地吃着饭,特别是其中的一个人还从青菜里面找到了一大块的肥肉,这个东西对于他来说,都是好东西,虽然全身都疼,可是嘴巴里是真香啊。
刀疤男吃饭很自私,虽然自己手里有寸鼠的一碗,可是依旧将张大牛的饭菜分了三分之一拿走,然后一人坐在那里享受,虽然手上很脏,可是很快就被油花涂满了,看着就知道很有味道。
寸鼠没有说话,他现在需要的是休息,所以,他就躺在那里,不说话,不插嘴,也不怎么动,似乎是睡着了。
等到刀疤男已经全部吃完了之后,就躺在那里打瞌睡,外面的天色虽然看不到,但是呢,可以想象的出来,肯定是完全都黑了,挂在墙壁上的火把也黯淡了不少,而在这个时候,狱卒又走过来看了看这两边的人,说了几句晚上不要胡来就离开了。
整个牢房在一瞬间就安静下来了,然后过了一会,一些蛐蛐之类的小虫子大家小声就在牢房里响起来,只是大家似乎毫无不在意,这个东西和蝗虫一样,也许只有一些富家子弟才有兴趣,他们可没什么兴趣。
全身都疼的张大牛后背靠着墙壁,虽然说现在身上几乎是没有衣服的,可是后背靠在墙体上还是有点凉的,很舒服的感觉,所以慢慢地也跟着打盹了,他知道,自己的苦还没有完全结束。
差不多子时前后,已经看了一会书的魏征拿起手边的茶水喝了一口,已经凉透的茶水味道微微有点苦涩,却是最好的解渴的东西,看了身边的人问道,“那几个人什么来历”
“启禀大人,他们都是长安街头的混混,那个脸上有刀疤的应该叫做刘虎,算是一个小混混,听说和白虎帮的人有点关系,其他的都是他的小喽喽,平时也都是在街市上欺行霸市收点保护费。”站在他身边的人是长安县的捕头叫孙亮,虽然做事有点稚嫩,可是三十多岁的样子已经算是个老油条了,所以,这点事瞒不住他。
“看来,这帮人是真的有点丧心病狂啊,竟然敢派人来这里。”
魏征的话他不明白,不过呢,也不需要明白,因为这里面可是非常大的博弈渠道,不是你一个捕头可以知道的。
“那个侏儒呢”魏征皱眉地问道,感觉眉头有点不舒服,就小心地揉了揉,然后看着身边的油灯,似乎灯火小了不少,拿起桌子上的针将它挑亮了一些。
“那个小的没有查到,只是听说当时在街上被人欺负,然后被抓的时候,有人送过话来,说是让他好好地待几天。”孙亮的这句话虽然有点徇私的味道,不过魏征却不在意,在任何一时代,每个人都有存在的价值,每个职位也有自己抹油水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