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越六人悄悄接近营地,都伏在树上,向下望去。
只见山谷中间的树木野草都被清光了,拦起了一圈木栅栏般的围墙,估计连野猪都挡不住。里面盖了八九座双层木房子,军人都有一片帐篷区,普通人都裹着衣服或者睡袋围着火堆席地而睡,这里的气温没有神湖谷暖和,夜晚还是比较寒冷。金越估计了下,这里怎么着也有三千多人。看来外面的情形已经很危急了。
木房子内出来的人都是穿军装的,金越不动,耐耐心心的看着进出的军人,他要找到熟人落脚的地方。高立煌几人也睁着一双眼睛全神贯注的搜索地上的人群,找张宏斌。
功夫不负有些人,王长军面上谄媚的地从一栋木房二楼退了出来,身后跟着秦越,另外还有两个看样子和王长林同级的军官。看来学校和哨所后面肯定又增加了一些势力,并没有任由王长林和张宏斌独大。金越紧紧盯着几人要去的小楼,记下位置。
高立煌悄悄拉近金越,手指这一方,“你看,那个是不是张宏斌。”
金越定睛一看,一个身上盖着破被,靠在一个身形年轻的女孩身上的眼镜中年男人不是张宏斌又是谁,那个脸上黑黑看不清,头发却依旧绑的整齐的年轻女孩就是周静。旁边还有一个两个冷的畏畏缩缩的中年男人。
今晚真的是适合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若是能把张宏斌绑给沈文斌就更好了。
营地还是留了十几人巡查,每栋木房前都留了一个军人站岗。
张宏斌住在营地中间,暗杀他比王长林还要困难,这个任务只能交给曹清和莫天朗。
夜深。
两人装作撒完尿打着哈欠来到张宏斌附近的一个火堆旁边,找个空地就躺了下去,久久不动弹,仿佛真的睡着了一般。
巡逻队的人放下戒心,两人却悄无声息朝张宏斌挪了过去,张晓天靠近张宏斌的头部,平静无波的伸出手一刀扎了进去。
张宏斌脑袋一歪,发出一身闷哼声,引起了身边一个中年男人的注意,但是张宏斌又没有任何变化,张晓天和曹清二人呼呼大睡,丝毫不露破绽。中年男人微睁的双眼又紧紧闭上了,呼吸声很快传了过来。两人伸了个懒腰,悄悄站起身捂着肚子轻身朝外围走去,装作要解大厕的样子。没入森林便不见了。
金越这边也成功的进入了王长林的房间,只是屋内睡的不只他一人,地上竟还有两个军人。金越只好用悄悄飞到床边,拉起被子盖住王长林的脸,迅速一刀扎进王长林额头。然后又转身飞了出去,高立煌几人已经将屋内的枪都捡了起来,长短都拿。
金越几人上下翻飞如蝶,在木屋内进进出出,能拿到的枪都拿到了,交给暗处等待的高立煌和陈符之背着。也差不多了,打草惊蛇虽然没什么关系,但显得这次行动却特别不完美,达不到震慑人心的作用。
果然天还没亮的时候,木房内就开始闹了起来,我的枪呢,我们的枪怎么不见了。都怀疑是对方的人偷了自己的枪,几个军官都爬了起来,下属去叫王长军的时候才发现他已经被人暗杀,顿时营地乱成了一锅粥。
这边张宏斌也发现已经被暗杀。周静吓得脸色苍白,那个令她完全臣服,不敢有一丝背叛的人死了,悄无声息。周静又笑又哭,哀恸不已,久久未平复。
刘黑子和陈靖却懵了,陈靖朦朦胧胧想起昨晚,张宏斌似乎发出过一声哼声,难道就是那个时候吗可自己却没看到任何可疑的人。陈靖吓出了一身冷汗。
木房内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面色威严又气的发抖,直望着面前的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