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得一个激灵，缩着脖子看着他，心里紧张，他不是要打我吧......如果真的被打一顿，我也没有任何办法，总不能还手吧。
“小艾是我最宝贵的女儿......”钱大豪的声音低沉，夹杂着浓浓的悲伤，“她拥有着和她母亲相似的眼睛，像两颗星星，闪在天上，无法触及。”
我没有说话，安静的聆听着。
我知道，钱大豪和他的妻子间一定有一段故事。
我又想起最开始认识他的时候，就是因为一个钱包，钱包上并没有什么贵重物品，只是其中夹着一张照片。
那张照片已经显得有些老旧，上面有一颗参天巨树，下面站着一男一女两个小孩，笑的非常开心。
或许，那个男孩就是钱大豪。
那个女孩，与小艾姐有七分相似，可能就是她已故的母亲。
“你有信心，给小艾幸福的生活么”钱大豪忽然这样问道，眼眶不知何时有些发红。
我坐在沙发上，拳头紧攥着，指甲陷进肉里，下唇都要咬破了。
这个问题对我来说，实在太复杂了。
我甚至连幸福的真正意义都不清楚，该怎么回答
最终，我咬着牙，狠狠点头，道:“我能！”
“呵呵。”钱大豪摇了摇头，靠在沙发上，从兜里掏出一支烟，点火之后，大力的吸了一口，顿时升腾起一捧云雾，让他变得朦胧起来。
“你经历过七年以上的爱情长跑么”
“你经历过妻子被人侮辱的痛苦么”
“你见过穿着婚纱，从十楼被人推下来，摔成肉酱的女人么那一天，小艾只有九个月大，她亲眼看着，自己的母亲被人从楼顶推下，她在梦里梦到有女人尖叫声，从来没人敢告诉她，那个尖叫的女人，是她的母亲。”
钱大豪的声音，悠悠响起，仿佛从地狱里传出来，让我不寒而栗。
他就坐在那里，仿佛诉说着与自己完全不想干的事情，眼睛里没有眼泪，吐出的烟圈却湿润了这一片空气。
“你什么都没经历过，凭什么说能给我女儿幸福”
我沉默了，响起那种种场景，脊背都窜起一股凉意。
“我应该让你永远消失的。”钱大豪手指敲着桌子，声音淡淡响起，让我瞪大眼睛，快速后退几步。
旋即，钱大豪摇了摇头，道:“可是我已经很久没看到小艾天真灿烂的笑脸了，我又不舍得让这份纯粹，彻底消失，罢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情，自己去做吧。”
钱大豪的声音里似乎有着一种解脱，亲眼看着女儿长大成人，让他的心性和想法都发生转变。
“谢谢豪哥.......”我嗓子有些沙哑，准备了一肚子的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来，只能说着最幼稚的谢谢。
“还叫豪哥”钱大豪脸色一沉。
“......”我挠了挠头，不知道该叫什么，总觉得叫别
的有些奇怪。
“罢了。”钱大豪摇摇头，忽然想起什么，表情变得凝重起来，一把抓着我的衣领，恶狠狠地道:“记住了，小子，只许戴套，不许让我女儿吃药！”
噗嗤！
我险些一口老血喷出来。
这才是真正的父亲啊，太伟大了，我甚至都想要赞美他了.......
只许戴套，不许吃药，这tm是真的爱护自己女儿啊。
我用力点了点头，看来钱大豪果真知道我和小艾姐已经发生关系了，幸亏先前没有死乞白赖的狡辩，如果真的欺骗了他，没准现在我都定好轮椅了。
“你要是敢把我女儿搞怀孕，你的下场，我不用多说了吧”钱大豪再一次威胁道，为只能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应允，不敢多问。
“还有，年轻人，要节制。”
留下这一句话，钱大豪便迈开大步子离开了，他拉开门，趴在门缝上偷听的小艾姐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顿时一脸窘态，娇嗔一声，跺脚跑了进来，扑在我的怀里，不敢回头去看自己的父亲。
显然，她在门口听到了一些风声，此刻害羞的不行。
我捏了捏她的脸，低声在她耳边道:“谢谢。”
小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