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南一地,原野苍翠,充满了自然风光,兼且民风彪悍,又有巴蜀之地作为屏障,易守难攻,宋阀中又出了一位绝代宗师“天刀”宋缺,即便当今天下大乱,南方也没有一个军阀势力敢将触手伸及岭南。
宋家山城,磨刀堂。
往日冷清的磨刀堂外,一群人或是静静侯立,或是来回踱步,诸如“地剑”宋智,“银须”宋鲁等宋阀高层,以及宋师道,宋玉致等年轻一辈皆聚集于此。
这些人的神色间含带着掩饰不住的紧张,自打宋缺击败“霸刀”岳山,建立“天刀”不世之威名,敢于上门挑战的人愈来愈少,而今日上门的这一位不同,号称宋阀第二高手的“地剑”宋智十招败北,之后宋缺亲自出门迎客,将对方请进了磨刀堂。
“剑魔”独孤求败!
彗星般崛起于江湖的盖世高手,虽然复姓独孤,但跟独孤阀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他的出处来历,寻不到一丝踪迹源头,跟搅乱天下风云的阴阳家一样神秘。
独孤求败出道以来,连败宇文伤,李神通,王薄,道信大师,尤鸟倦等高手,闯下了赫赫声名,直追三大宗师一级的人物。
十招击败“地剑”宋智,姿态游刃有余,更是证明了独孤求败绝非浪得虚名之辈,实是天下巅峰高手之一。
“他们进去快一个时辰了,怎么还没出来爹......爹他不会出事了吧二叔,要不我们进去看一下”
宋玉致神色焦急,狠狠一跺脚,终于忍不住了,拉起宋智的衣袖便要往磨刀堂里去。
宋智撇下了衣袖,凝重的摇了摇头:“不可,大兄的脾性你又不是不知道,要是扰了他的兴致,即便再疼爱你,也绝对不会轻饶,再等等吧。”
“唉,我就是放心不下......”宋玉致像是打了霜的茄子,微微低垂着脑袋,完全不复平时洒脱的性子。
宋师道迈步上前,拍了拍宋玉致的香肩,宽慰道:“玉致,你也不必太过担心忧虑,爹的刀法已臻至得刀而忘刀的化境,纵然不能获胜,但也不会败,咱们还是听二叔的,再耐心等一会儿。”
言罢,宋师道的目光也向磨刀堂内投去,事实上,他心里也拿不准,十招击败二叔,父亲能做到吗
希望父亲能胜吧......
磨刀堂内,激战落下了最后的帷幕,已近知命之年,容貌仍是俊朗绝俗的宋缺垂下了手中的天刀,悠悠轻叹:“独孤兄的‘无剑胜有剑,万物皆可为剑’实在叫宋某大开眼界,宋某虽未能有幸一睹傅采林的奕剑之道,但也深信独孤兄的剑道造诣已不在其之下。”
独孤求败长衫磊落,笑道:“宋兄得刀而忘刀,舍刀之外,再无它物,老夫自忖也见识过许多刀法大家,却无一人能及宋兄天刀八诀一鳞半爪之神韵,况且,老夫能明显感觉到宋兄刀意未尽,敢问可是还有第九刀”
宋缺没有遮遮掩掩,坦然承认:“不瞒独孤兄,确实还有第九刀,这一刀宋某也没能完全悟透,便不使出来了,免得贻笑大方。”
独孤求败感慨道:“宋兄刀法造诣不凡,假如能到时空城,终有一日,必能踏入刀道至境。”
“时空城宋某以前从未听说过独孤兄的名讳,敢问独孤兄可是来自于这时空城”宋缺面色动容,明亮的眼眸中流露出好奇之色。
时空旅人合同中没有禁止向外界透露任何信息,独孤求败自己又十分欣赏宋缺,两人皆是执着于武道的人,识英雄,重英雄,也便不隐瞒什么了,大大方方的把时空城的情况娓娓道来,悉数告知宋缺。
“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大千世界无穷无限,想不到独孤兄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