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苏犰安这样一个“安静”的连生辰之日都鲜少有人来走动的人可以依靠的人,可以让他得到的人又会算是什么样的存在呢
若是一个骗子,那么做到如此骗术怕不是太高超。什么样的骗子会那么相信被骗的人,会依赖被骗的人
再到后来姚药失踪了,他为此疯狂了一场,听说不顾朝政,不问世事……能让一个平日里不惜伤害自己的身体来对朝政牵肠挂肚的苏犰安如此的,又怎么会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又或者……只是一个一直都在被他骗了的傻子
她确实傻,可是……也许没有被他骗,也许……她对于他而言,真是一种特别的存在。
拿最后也就是当下来说,不管苏犰安是不是和苏犰生说的那样阴险狡诈,但是翻墙这种畏畏缩缩的事情她只在苏犰生和苏犰生派来的刺客那里看到过……一个稳重,完事都要妥当的苏犰安应当是不会愿意做这样的事情的……
他是苏犰安,一个储君,一个稳重如山的人,可是他现在……就是为了过来问她一句话翻了墙偷偷摸摸的进来了。
能让苏犰安这样的,于他而言,还是一个不重要的人么
虽然她到现在还不明白为什么苏犰安不管如何就是不怨你皆是,可是现在想想,她忽然很想要知道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是啊,他们有近四年的时间都在一块,她为什么不想想清楚呢
谁都有可能会是骗子,可为什么苏犰安就一定是一个骗子呢
她终于抬眼:“想要问一问……”
“嗯”他显得有些紧张。
“为什么你可以对我做到如此?”说时,姚药的眼眶又湿润了。倘若那些都是真的,倘若自己现在看到的想明白的都是真的,那么她是一个多可恨的人
苏犰安全然是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伸手抚了抚她额前的几丝碎发,笑道:“因为想要求一个朝政平衡,我对外声称是断袖,于是我曾对天开玩笑,为了当好一个太子莫不是要孤独终老,再也没有小姑娘靠过来嗯……后来,还是有小姑娘靠过来,还都是绝色,来的时候也都非常的热情,是我完全招架不住的。”
他顿了顿,知道姚药是想问但是又不敢问,于是欣赏了一番她怪异又好奇又有些羞涩的神情后,便道:“但是她们都是女刺客,专门过来想要用美色用火我然后杀了我的。其中有一个啊……被训练了整整三年,对面的那个人花了这三年训练这个女人的唯一一个目的就是为了刺杀我,那三年,她也只是在学该如何刺杀我这件事。”
可当时,萧秋意在他的屋子里,而且那个时候他刚刚和崔燃那啥完事了带着暧昧的气氛过来了使得房间里全然都是暧昧的气愤。
“她大概是没有想到吧,她一进门就确认了我真的是一个断袖,然后就走了,突然回头,”他又顿了顿,“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
“三十二根银针随之而来……嗯,确实有毒,确实她也跑掉了,可你不用这么怜惜的眼神看着我,你看我现在不还是好好的么”他捏了捏姚药的鼻子,“不过那时确实是受了重伤,因此……我就更不相信我这辈子还有一个可能喜欢上一个女人还能被一个女人喜欢……直到遇见了你。”
直到遇见了你。
这一刻,所有的可以调节气氛的话语变得无比认真,若是还有时间的话,苏犰安真想就在这里静静的继续把自己的故事说与她听,不仅仅是关乎女人不女人的故事,还有他很多很多想要说出来的故事。
姚药于他而言是什么
是一种特别。
特别在许许多多的地方。
就拿自己讲故事来说吧,他想要讲自己的故事给她听是因为他虽然沉默寡言居多,朋友甚少可是他也有很多的故事想要同别人说……可是绕了一大圈,也没有几个朋友,有的,只是千千万万朝政相关的事物。
并不是他连一个朋友都没有,懂他的萧秋意就是,他护着也护着他的左木潇就是,可是……他们两个在千千万万的朝政面前还是要靠边放一放。没有那个比那个他更亲近或是觉得更重要,而是对于他而言,他不能为了他们舍弃朝政。
而,姚药便就是那个可以让他为了她放下朝政和她去说那些故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