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犰生的这一杯羹倒也不是白拿的,拿都拿了自然也是万分的尽心尽力,左帮帮苏犰安右帮帮苏犰安,底下的人看着他松手了,自己给苏犰安使的绊子也松了。然后这样三两下的,就把事情料理的干干净净。
苏犰安弄完了一切回来的那一天,也正好是除夕。
姚药从八卦奇才闻笛的口中得知,这件事情不容小觑,可能太子爷忙到元宵可是可能的,所以日子也就按苏犰安不会回来的那样平平淡淡的过着。甚至饺子也只是草草的抱了几个素馅的就当做是过了年算了,守岁的东西也准备的很简单更别说是爆竹烟火那些了,她自然也没有什么心思去准备。
除夕午后,她也只是在庭院中照常的练剑,累了就和两口热茶,无聊了就由闻笛跟她扯扯四面八方的八卦。
扯着扯着,姚药突然眼神一闪,再仔细望闻笛身后那片树上望去时,那人也尴尬的乖乖落地。
闻笛吓得从石凳上跳起来绕道身边将她护着:“赵....阿不,......阿不,平亲王,您不是正和咱们殿下忙于朝政么?“
苏犰生温和的笑着,倒也没有再靠近两人多少:“本王听说太子府中的闻笛姑娘是一个消息灵通之人,应当不管什么都是瞒不了你的。本王和太子殿下合作的事情当属朝廷机密,没想到你居然也知道了....只是闻笛姑娘啊,你的消息虽然灵通,可是太慢了,你难道不知道,本王和太子殿下之前忙的事情已经忙完了么”
冬日是午后少有的阳光荡漾的洒在苏犰生的脸上,他与平时作风不一样的笑容让姚药的眼神落到他脸庞的时候第一次觉得……他与苏犰安,是这样的相像。
而他脸上透露出来的那种气质又根本不像一个比自己小了半岁的少年一般带着稚气,他不管是笑着还是跳着又或者拿着刀的时候都没有一个孩子的稚嫩。
姚药经历过战争无数,经历过濒临死亡无数可是自己在这个年纪也还是经常被望竹说成是小孩子,被苏犰安称作小傻子……
可是眼前的这个少年,除了那张稚气的脸,她怎么仔细看也都不能从他的脸上看出分毫的稚气。
他,也确实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情。
可……同时,姚药也从许许多多的地方听说了这位皇族之子一出生便被陷害送到宫外,也曾经在血水之中长大,被无数人伤害……
姚药觉得自己应当去恨一恨这个人,当然也不是没有恨过,自己被他伤害的时候,自己濒临死亡的时候,怎么可能不恨这个人呢
只是有了前段时间明逸的事情,又听八卦小天才闻笛念叨了不少他的过往(闻笛是带着恶意说的,想让姚药知道苏犰安是怎么一个找严寒……),自己对他的恨意居然少了不少。
如今见到了,也没有那样抗拒。
可能是因为她也经历过死亡,可能是因为明逸的事情,也可能……是因为自己愚蠢,自己现在对于苏犰生虽然仍带着害怕的感觉,但……已经没有那样的抗拒了。
姚药对着自己道:这样的人可以防着,但……也不要什么事情都往坏处想。
“不知王爷又以这样的方式进来是为何事”他又不声不响的出现了姚药也还是生气的,“上次草民和您说的还不明白么”
“很明白,足够明白。可是我能不能从太子府的大门里进来然后正大光明的走到你那里,你应该是知道的。”说着,苏犰生无奈的笑了笑。
太子府中的每一个人都晓得他这个人,因为萧秋意曾经给他们做过非常深刻的培训:你们看这张画像啊,这个人是一个坏人……在太子府的时候没有殿下的吩咐就算是死也不可以让他进来。在外头的时候碰到了也要给我费尽心力的给他使绊子,反正这个人让我们殿下很不好过,你们也不许给他好过!
好吧,他是真的进不来了,进来了估计要么他被打死了要么他打死了一大群太子府中的人……
“好了,那您也用自己的方法进来了,只是草民不知平亲王是为何事”
苏犰生用笑容很好的掩饰了自己眼神之中埋藏的杀意……
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他看着姚药就像是看着打开金丝过和烟国两国开始战乱的那把钥匙一样,璀璨夺目并且带着胜利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