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到了集市时正是阳光最好,人最多的时候。同样的,穿着寻常的装扮的苏犰安没被认出来,被挤在人群里,只是时不时的就有几个小姑娘往这边看。
苏犰安说有什么喜欢的就说出来买下来,等后悔了就回不去了。
姚药原本以为苏犰安说的还是方才的事,可走着走着才发现是真的回不去了,集市上挤满了人,又是刚刚开市,只能跟着人流往前走着,若是回头走定然也是被推着倒着走又或是被无数双白眼飘过。
许是因为不能回头,姚药也开始上过要些什么东西,但也不好意思说的太多。琳琅满目中也只是挑了几个自己喜欢的抱在手里。
“那……殿下朋友的贺礼该怎么挑”姚药问。
“再往前走走,有小孩子衣物和玩物,我们买这些吧。”
我们是指两人一起买还是指要两个人买好了再一起去参加婚宴
姚药想着,他已然挥手催促,见她还愣便拉着她往前走去,假装感受不到她的挣扎。左左右右的看着,一直对她说有什么喜欢的就说出来。
她点点头。
“八十岁高寿手缝的娃娃鞋,八十岁高寿手缝的娃娃鞋啊。求平安、保平安,都来看看啊!”
一位小贩叫唤着,旁边的躺椅上半躺着一个精神的老人,手里正缝着娃娃鞋。和热闹的集市比起来,这里清零许多,但一个缝一个叫卖却都带着暖暖的笑容。
姚药指了指老太太手里正缝着得小鞋子:“这鞋子,很好看。”
“你喜欢么”
“嗯。”
就这样,两人最后给他那朋友挑了两双娃娃鞋,又在别的小铺买了几个铃铛,最后又去附近的金店定制了一个金锁。
一个是娃娃鞋、铃铛。
一个是花重金定做、连夜赶制的金锁。
那位公子不喜欢俗物,于是买了琐碎小物,但还是买了俗物。
姚药望着金锁发呆,对苏犰安越发不明白。
苏犰安正和那掌柜聊着,见姚药小媳妇又在发呆以为又是欢喜什么不好意思说,问:“可有什么喜欢的么”
她摇摇头。
“可是秋阳有什么喜欢的么”
她又摇摇头。
这时老掌柜仿佛明了了一般往这边看:“这金锁是太子爷和他男宠送给今年状元郎的贺礼,娃娃鞋和铃铛是苏犰安和他未婚的小娘子送给他朋友的。”
苏犰安轻笑两声,又拍了拍他的肩膀。
姚药明了,不再说什么。那掌柜仿佛知道姚药不喜多言又有些害羞,并没有与她多言,甚至连介绍都没有。只是淡淡的对着她笑,又与苏犰安交谈甚欢,眼神中有着与年纪不符的活跃与精神。
姚药原先只是诧异这老掌柜不一般,而后便诧异这老掌柜竟与苏犰安关系不一般。两人所聊的事情皆是苏犰安近事,不是客套的寒暄,也不是刻意的欢笑。
欢笑着欢笑着,掌柜就替苏犰安照着他的意思画好了图纸。
“如此,便好了。”他点点头。
“三日后来取吧,我命人加急了去做。”
“好。”
苏犰安挥手道别。
这时,一个满抱着金器的小生急匆匆地跑进来:“掌柜的!掌柜的!有人……有人抢劫啊!”
正叫喊着,被门槛绊倒向前倒去,直直的就往姚药这边倒过来。更好巧不巧的,手里的金器撞上了她的膝盖……
这与步行劳累的酸疼不一样,轻轻的酸疼尚能忍住,可这一撞却是忍不住了,她吃痛的叫喊起来。
那小生连忙将金器移开连连道歉,急的和姚药一样眼泪汪汪的。
掌柜闻声而来见这般情景,先是撇嘴看了看那小生,随后又很快冷静下来:“主子,里面有软床,可以让姑娘先休息一下。”
苏犰安点头,看了那小生一眼未说什么了,伸手扶她起来。
腿上的上原本就未完全好,被秋阳一烫连连走了半天又被这小生一撞,疼得头晕晕的,看到他伸来的手,想也不想便接住了。感觉到他用力的拉着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