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母亲!”冷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的儿子、夏侯氏未来的当家,竟然就因为这种事被如此惩罚,收走那么多铺面几乎是从头开始
夏侯衡也面有为难之色,“母亲,这样的决定……是否太不谨慎了”
莫老夫人毫不客气地抢白道:“老身已经想了很久,觉得只有这个办法最合适。说起来……”
她看了一眼面色灰败的夏侯进,“若维前阵子不是才在杳平拿下了一座马场吗他若是把那座马场给盘活了,再回京不迟。”
既然莫老夫人已经这么说了,即便是夏侯衡也无话可说。
马场生意是最近开始的,夏侯氏对此也倾注了许多心血,若夏侯进能够有所建树,自然对得起他的身份和能力,不会再有人有任何质疑。
可相应的,他要放弃眼下所拥有的一切,到杳平重新开始,也是一项重大的挑战。
事情就这么敲定了,没有人再提出任何异议。
第二日,夏侯进就收拾了行李,匆匆出了京城。
而京城里自从太后寿诞之后,倒是消停了一段时间。
西陵毓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多往武定侯府跑,即便是挨了常老夫人的白眼也只作没看见。
自从知道了表姐的身份,尉迟默则有些尴尬,想到以前自己说的话、做的事,恨不能远远躲开,生怕表姐再提起。
因此,除了去羽林卫上衙,尉迟默也不大敢往表哥表姐那边去。
这下子,兄妹二人倒像是独处起来,格外惬意。
虽然西陵睿身体尚未康复,但应承了太后的安排,他也只能拖着病体开始画画。
不到两日,西陵睿已经把画面架构打好,一见画上情形,西陵毓也了然:“哥哥是要画淳安郡主呢。”
西陵睿将笔暂且搁下,笑道:“太后和众人都喜欢这舞,也没人比她的节目更动人,太后想必喜欢。”
西陵毓淡淡道:“她更喜欢的应该是你送进宫的那幅。”
紧赶慢赶,她总算在太后寿诞之前将《潜龙图》送到了哥哥手上,让哥哥交上了这份贺礼。
但是画中的字,就连西陵睿也不知是什么意思。
“罢了,那画既然不在了,上面的字也就和咱们无关。”西陵睿揉了揉她的脑袋。
西陵毓默默地点了点头。
没过几日,就到了七月二十。
这一天正是赫成瑾迁府的日子。
夏侯巡已经收了请帖,自然是要去露面。
他原以为同去的顶多只有爹娘和妹妹,好歹已经口头允婚了……
哦,或许还有颜颜,毕竟那是她二叔。
可没想到……莫老夫人竟然也坐了一辆马车,带着赫安颜颠颠儿跟在了他们后面。
夏侯巡和父亲对视一眼,从彼此眼睛里都看到了无奈。
“祖母胳膊的伤不要紧”
“她说不是伤筋动骨,已经无大碍。”
“……这么去,也不怕别人说闲话么”
“你祖母说,怀玉也算半个她看着长大的孩子,别人若是说闲话,她就直接动手。”
夏侯巡欲哭无泪,幽怨地看了妹妹一眼。
西陵毓抬头望着马车顶,嗯……她才什么都不知道呢。
嘴角却微微勾起了。
根据先前给的地址,一家人拐到了永崇里,才发现赫成瑾的新居和庆国公府不过隔了一条街。
下了车,赫成瑾早得了消息亲自来接。
赫安颜不管不顾,先一头扑了过去抱住他,“二叔!颜颜好想你!”
赫成瑾只好将她抱起来,向西陵毓尴尬一笑,而西陵毓则并不介意地摇摇头,眼角眉梢也带着笑意。
而看到莫老夫人亲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