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平县主,本宫记得似乎是你擅长画画呢。”
这一声,倒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拉到了西陵毓身上。
西陵毓心里很想骂人。
她什么时候会画画了就算会画画,那也是哥哥西陵睿,和她有什么关系。
不,这位汤贵妃并不知道她和哥哥如今的关系,为何会用这样的办法刁难她
没等她起身回应,石皇后忽然道:“本宫只是听说县主有一身好武艺,却不知道县主会画画。贵妃是如何知道的”
“是么”汤贵妃淡淡地道,“听说县主为了家中画被盗一事,还特意去顺天府报案,妹妹还以为县主是擅长作画呢。”
“有这等事”光远帝忽然道,锐利的目光落在西陵毓身上。
不知是否错觉,在提到“画”之后,光远帝的态度忽然变得谨慎和严肃。
西陵睿原本因为身体依然不适而神情恹恹,听到光远帝这样问话的语气,心中不禁有些焦急,一下咳嗽起来。
桓靖伸手轻轻拍打西陵睿的后背,淡淡瞥了西陵毓一眼,却正好对上了西陵毓关心回望的眸子。
桓靖面上不动声色,心中的疑惑又浓重了许多。
这二人莫非真是相识的
明明是要看哥哥,却对上桓靖探究的目光,西陵毓很快转回头去,起身应道:“回陛下的话,确有此事那是家中嫂子送臣女的画。不过是件事,怎敢劳动陛下过问。”
光远帝收回视线,片刻后看向汤贵妃,“看来贵妃知道的事情还不少。”
“……陛下!您难道忘了”汤贵妃呆了呆,赶忙撒娇道,“臣妾的弟弟也在顺天府,所以臣妾听到这些奇怪的事儿,觉得有趣,才来向陛下提起嘛。”
这回仍是石皇后冷着脸道:“家中进贼,这件事哪里有趣岂不是说明顺天府办事不力,竟放任贼子进家。”
汤贵妃咬唇,脸上现出委屈之色,“陛下……”
“好了。”太后重重咳嗽一声,“哀家不过是想找人画画,你们两个倒说起什么贼子来,真是天马行空。”
石皇后和汤贵妃忙不迭地认错。
太后目光转了转,悠悠道:“哀家倒是知道,明哲是会画画的这几年过去了,明哲的技艺没有落下罢”
这么亲昵的称呼,有些人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直到那个羸弱的身影起身站立,有人才回过神,原来说的是广阳王西陵睿。
“臣愿为太后作画。”
看到他起身,同临王忽地一把攥紧了自己手中的酒樽,目光也冷了下来。
淳安郡主敏锐地发现了父王的动作,立即拿起旁边的酒樽为同临王斟了一杯,使了个眼色。
同临王轻哼一声,满不在乎地拿起酒樽一饮而尽。
等到放下下时,青铜酒樽上赫然留下两道深深的指痕。
“启禀太后。”桓靖忽然也站了起来,引得众人的视线都投向了他。
西陵毓也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桓靖面带笑容,道:“王爷如今重伤未愈,只怕太后想要的画不能很快拿到,或许……”
太后很快道:“哀家也不着急,只是想着许久没见明哲的画了。明哲在京城还停留多久”
西陵睿剧烈咳嗽了几声,苦笑道:“只怕……暂时动身不得。”
太后的声音越发关切了:“也好,一定要养好身体,广阳离不开你。”
又谦让了几句,西陵睿才慢慢坐下。
接下来又是一些节目表演,西陵毓甚至见到了又是一阵子不见的赫安茜。
她和兰诗妍一同表演了琴箫,二人排练默契,表演的确可圈可点,但在淳安郡主的羽舞之下,都黯然失色了。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