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太乖巧了,她小鸟依人般亲亲热热挽住秦妡怡的一支胳膊,柔声道:
“姐姐别急着走,让妹妹我尽地主之谊可好”
原来这个媚到骨子里的小姑娘才是楚楚,秦妡怡有些晕。
她此时早就没有了火气,见楚楚亲亲热热来拉自己哪里好意思再恶言相加,更加不知所措。
郑秀娥道:“楚楚妹妹,你还等什么安排酒宴啊!今日我俩和张将军、秦将军好好喝几杯聊一聊。”
四个女人上了楼,伺候的丫鬟、仆役立刻送上香茗端来果脯蜜饯。
秦妡怡妙目左顾右盼就是没见着想见到的那人,心里好不失望,满脸失落。
此时只听见楚楚一声叹息,道:“唉!姐姐别找了,他不在此处,早在十天前就离开了。”
又被人家瞧破心思,秦妡怡俏脸一红,更加尴尬了。
见小姑子如此被动,张凤仪赶紧接话道:“楚楚姑娘,黄游击其实应该称呼本官嫂子,你们应该知道他跟本官夫君有八拜之交。本官听说了他的荒唐事,气不打一处来,因此带着小妹来寻他、劝他。”
见张凤仪替秦妡怡解围,楚楚和郑秀娥当然不会点破,楚楚道:“张将军,奴家没有骗您,夫君确实已经离开了京师,现在应该已经在关外杀敌了……”
一时间委屈、伤心外加思念导致楚楚泣不成声,“自夫君离去,奴家度日如年,夜夜睡不踏实,每每被恶梦惊醒,奴家后悔死了……”
楚楚带着哭腔说清楚了来龙去脉,张凤仪唏嘘不已,秦妡怡已经哭得伤心欲绝。
郑秀娥心里不是滋味,她觉得压力山大,这个高个子美人貌似难以摆脱呢!
见三个女子哭哭啼啼,见一向要强杀伐果断的小妹也变回了女儿态,张凤仪觉得不可思议,貌似爱情的力量无穷大。
她笑了,用很夸张的表情赞叹道:“黃将军心思缜密,这一手瞒天过海玩得漂亮!不仅仅瞒过了徐阁老、郑藩台就连我们也被骗了。
建奴、鞑子被麻痹理所当然,以‘红旗军’的战斗力和黃将军的指挥能力,完成突然袭击又会是板上钉钉,黄将军滔天大功又唾手可得也!”
秦妡怡不哭了,将信将疑道:“嫂子,他真的不会有危险吗”
“当然不会,黃将军聪明过人,出关奔袭乃是谋而后动,选择的目标是离边墙不远的鞑子部落。
据我所知,那里不可能有任何能够战胜‘红旗军’的人马,黃将军大获全胜满载缴获归来能够肯定。”
郑秀娥睁大妙目问道:“张将军为何能够做出如此判断妾身也经常听父亲谈论兵事,只知道鞑子骑兵不可等闲视之,被他们缠上很难摆脱。”
秦妡怡插话道:“郑小姐,你应该是根本没见过‘红旗军’骑兵冲杀,也应该没见过黄游击是何等悍勇,鞑子兵远远不如建奴骑兵,连关宁军都比不上,他们胆敢纠缠黄游击不知会被斩杀多少呢。”
郑秀娥心思缜密有意问道:“难道秦妹妹曾经亲眼见过他亲自冲杀”
秦妡怡明明比郑秀娥年纪大一两岁,郑秀娥除了可以官职相称也可以称呼为秦姑娘,开口称呼妹妹就显得有些暧昧了。
可是秦妡怡根本没有往深处想,她一脸神往道:“五月初本官亲眼见黄游击一马当先杀奔拥有双倍人马的关宁军,他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关宁军顿时就溃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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