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开战白七就已经心虚了,他有些举棋不定。
问道:“三哥,那么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红旗军’厉害着呢,咱们恐怕惹不起!”
白三没好气道:“还能怎么办,坐山观虎斗,看看来人的战斗力就知道真伪了,很明显他们的人马来得也不多,如果真的是‘红旗军’咱们犯不着为建奴陪葬立刻投降,如果不是咱们就宰了他们。”
就在八个家丁商量好了让三个建奴试试來敌的斤两之时,噶尔愣率先发难了。
三个建奴听懂了黄汉的喊话,他们也从来没有信任过汉人尼堪,他们不傻兮兮在村口试图阻截來敌,害怕被反水的白三几个两面夹击。
建奴们快速奔进了白家人休息的那间大屋子,让跟在身后的三个包衣奴才把门关上。
见到建奴凶神恶煞般直接踹门而入,屋子里的女人都发出刺耳的尖叫,白公子和两个小厮瑟瑟发抖根本不敢上前理论。
在这个大屋子里的都是白家人,五个车把式和另外五个壮劳力在另外一间屋子里,有两个包衣奴才拿着刀子看管。
噶尔愣一把揪起瑟瑟发抖的白养粹的老婆,顺手摸了几把,拎到窗口对外面喊话道:“白三几个你们听好了,老老实实阻击來敌,否则老子杀了你们的主母和白家老大。”
本来想着让建奴顶在前面试探來敌的攻击力,谁知突遭变故,变成建奴挟持了他们的小主人和主母逼着他们拼命。
戏剧性一幕发生了,白家大公子连滚带爬来到窗户边声嘶力竭道:
“白三、白七你们磨蹭什么还不快快迎敌事到如今我白家唯有跟着大金国才能够保全,你们连头都剃了千万不要有幻想,明军只要看见了你们的脑袋一定会割下来邀功。”
白三如遭雷击顿时石化,他这时才想起来他们都是跟着家主剃头后投降宣誓效忠大金国的汉奸,脑后的金钱鼠尾一时间可无法掩饰。
“红旗军”杀建奴杀鞑子手段毒辣,杀起汉奸卖国贼有过之而无不及。况且他们的脑袋如今也是如假包换的军功。
郁闷啊!性命攸关,不想干也不行,白三骂道:“娘的,这叫什么事里外不是人啊!兄弟们还磨蹭什么,不想死的赶紧准备接战。”
“三哥,老七,咱们有把握打得过‘红旗军’吗他们都是打得建奴没脾气的主!与其跟‘红旗军’拼命还不如杀了那三个鞑虏解气呢。当初咱们家主就不该投降狗鞑子,害得老子也跟着不人不鬼的活着,真的没意思。”
“老四你瞎掰什么呢没瞧见建奴的钢刀架在主母的脖子上啊咱们如果让主母殒命,岂不是不仅仅变成了汉奸还成为背主之人,这会更加让天下人不耻!”
这就是这个时代的特性,忠于国家忠于民族没有人提,忠于家主人人铭记在心。
跟着主人哪怕背叛国家也不会被唾弃,而背主之人大多数再也难以立足。
“四哥,咱们投鼠忌器无可奈何啊!明军平时还刻意杀良冒功呢,咱们的脑袋现如今就是银子就是军功,咱们还有一丝活下去的机会吗”
白四气得直哼,骂道:“作孽啊!咱们怎么就如此倒霉难道这辈子都要顶着汉奸骂名活着”
这时外面的呼喊声又近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