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之纶见这里有足一个总旗装备精良战意盎然的骑兵心里更加高兴。
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黄汉的铁骑家丁都是彪形大汉,质量已经超过刘之纶麾下将领手底下为数不多的家丁。
黄汉开出条件道:“卑职想集中大人麾下所有骑兵单立一营,卑职带领五十六骑家丁为骑兵营主将不知大人能否成全”
按照大明编制,营兵在正常情况下应该是骑兵三步兵七,可是刘之纶的万把人中所有的骑兵加起来连一千都不足。
这些骑兵里还有四五百是隶属于几十位武官的家丁,家丁的特性也是明朝军队的可笑之处。
武官带着家丁出征,朝廷要以高于营兵标准给本色、折色,而这些家丁只认家主不认朝廷,属于朝廷默许的私兵性质。
大明的制度导致将不知兵,家丁是武将的倚仗,营兵是朝廷的人马,如果哪一位将军单枪匹马上任会成为笑话,被官兵关系势如水火的营兵暗算了都没地儿喊冤。
刘之纶部的骑兵减去那些武官们的家丁,只有五百骑不足而已。
刘之纶眼珠转了转,考虑片刻,他认为把这些为数不多的骑兵全部集中交给黄汉指挥无伤大雅,也算杀伐果断的他笑着答应道:
“完全可以,只不过本官麾下骑兵只有不足五百,黄将军千万要带好这些人马。”
黄胜知道刘之纶约等于是个乞丐头,没指望他能够有多少骑兵,答应道:“那是自然,每一位战士的生命都要得到尊重,卑职会如履薄冰。”
谈好了条件,刘之纶拉着黄汉的手,两人携手并肩归营以示厚待。
黄汉见人家如此客气开始抖猛料,他道:
“卑职知道大人预备带领大军剑指遵化,卑职以为兵贵神速,大人可以集中所有的青壮兵丁只携带三天的干粮突袭遵化。卑职会带领骑兵率先冲杀,我军完全做得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举夺城。”
刘之纶沉吟半晌道:“黄将军兵行险着激进了些,东奴、鞑子惯于打骑兵奔袭,我军骑兵和步兵中的强者全部参与偷袭,万一短时间拿不下遵化城,我军岂不是首尾难顾”
“大人,据卑职所知,遵化的建奴披甲人不过八百人马而已,我军几千人上去,又是突袭,成功的可能性不低啊!”
刘之纶头摇得如同拨浪鼓一般,他道:“不然、不然,黄将军刚来,不知那些兵难带,如果贸然分兵,结果实在难以预估。
况且攥成拳头打出去才会有力量,想当年萨尔浒大战之时,如果明军不分路进兵,纵然不能大胜野猪皮也不至于落得个大败亏输。”
没辙,人家说得也有道理,黄汉缺乏说服刘之纶的理由只好作罢。
但是黄汉没有放弃坚定刘之纶夺取遵化的信心,他又提议道:
“卑职建议全军明天早起赶路,争取用三天时间赶到遵化城下。遵化城守军真的才八百而已,只要我军在建奴援军到达之前拿下遵化,咱们不但会得到大量粮饷,还会有了粮草充足的坚城固守。”
刘之纶何尝不想急行军赶去遵化,可惜在士气低落的情况下组织急行军,最后能够到达地头的人数有多少他心里实在没底啊!
历史上的他真的属于有心杀敌无力回天空余恨的悲剧人物。
刘之纶叹口气道:“唉,本官也算熟读兵书何尝不知兵贵神速,可如今是什么状况,稍一疏忽就会有兵丁逃之夭夭,人心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