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莱恩点了点头,阿瑟继续讲道。
“最后一个故事。赛巴斯的决斗刚完,就听到了非常好听的口琴声,一个穿着一身非常齐整的黑衣牛仔骑着黑马进入了城镇。那个人的也清唱了几声,几乎是可以和赛巴斯媲美的歌声。赛巴斯一贯喜欢弹吉他,白衣白马白帽珍珠白枪,与这个黑衣黑马黑帽黑铁枪的人仿佛是天生的对头,但塞巴斯却不由自主的称赞这个黑衣人的琴声和歌声,他觉得这是与他和声最佳的人选。黑衣人直言不讳,他就是来找赛巴斯的,他是一个赏金猎人,赛巴斯是他的头号目标,而更重要的,他需要借助赛巴斯扬名立万,证明他才是西部最快的枪,最好的嗓子。”
“两人的决斗正式开始。赛巴斯将打空的手枪重新装满子弹。这一次是对方那个黑衣人问他,需不需要计数。赛巴斯做好准备后,想都没想的回道,不需要。与之前的决斗一样,随着‘要’字离口,一声枪鸣响彻街道。但与之前不一样,这次惊讶的是赛巴斯,他将帽子取下,只看到白色的帽子前后都穿了空,他不信邪的取出了刚才反射射击的镜子,看到自己的额头上一个大大的黑洞,说了一句‘该死’,就直挺挺的倒下了。”
“就像他将自己在酒吧杀人的故事改变成滑稽歌曲一样,黑衣人也开始颂唱关于赛巴斯的哀乐,一个神射手的倒下,另一个神射手的崛起。”
故事说完,阿瑟没有继续说话,场间一时间安静了下来。
格莱恩觉得阿瑟讲的这个故事,乍听起来像是欧洲那种泛滥的传奇故事,但细想起来,似乎又很有深意。赛巴斯和那个黑衣人,一黑一白,像是他梦中的那两个人物,白衣老人与黑衣青年。一时间他思绪万千,想要说点什么,但张开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最后还是阿瑟打破了沉默,问道:“有什么想法”
“额……这是一个好故事。”格莱恩挠了挠头,“里面似乎有很多道理。”
“别想着要从一个故事里面,或者从别人告诉你的话里,听出来什么道理。我说这个故事,只是想告诉你,这乱糟糟没什么原因的玩意就是生活。”
“阿瑟,你这样说,我就更想不清楚了。”
“怎么想清楚你当下觉得该怎么做,那就怎么做,事后不要后悔,不要再想,只要还活着,那就够了。对与错,重要吗对与错,又是谁能断定的了生活就是一坨屎,你永远不知道踩到的是好运气还是坏运气。”
“感觉你像一个哲学家。”
“哈哈,哲学家这话你千万别在营地说,否则大家都要笑死我了,哈哈哈!”阿瑟听到格莱恩的话,大声笑起来。
“生活是一坨屎。”格莱恩重复阿瑟话说到。
“是的,一坨巨大无比、奇臭无比的屎,哈哈哈。”阿瑟开怀大笑道。
“哈哈,一坨屎。阿瑟,你说得对,我想的太多了,直接按着心意做就好了。”
“嘿嘿,没错,按你自己内心想的去做就好了。”阿瑟歪着嘴角笑起来,“不过——”
“不过什么”格莱恩问道。
“你别把我们坑了就好。”阿瑟重重的拍了一下与他并肩同行的格莱恩的肩膀说道。
“不会的,坑不如卖,要像犹大一样赚个好价钱。”格莱恩也开起了玩笑。
“嘿,你还知道犹大你要是敢那样做,我非得把你剁了喂猪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