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莱恩没想到他们居然真的成功了,仅靠两个人,竟然真的打退了将近30人的队伍。
战斗一开始,他看着对方庞大的马队,对自己取自三国长坂坡之战,张飞的退兵计很是担心。雪雾弥漫,不一定真的能让对方相信他们就埋伏了庞大的骑兵队伍,靠两个人,四五把枪,也不一定能让对方害怕。更何况他还需要点杀几个人立下马威,只有阿瑟一人,又要装人数,又要四面多开枪,实在有够紧张。想当年张飞的退兵计,手底下也是有十来个兵士啊。
万一对方识破了他们虚张声势,全力追逐他们倒好,爬坡、追赶,背后又是迷宫般的山石小道,反而能为荷西那边争取一些时间。但如果对方直接杀回据点,荷西他们的搜查肯定会受影响。
犹豫再三,一直等到对方最前面一匹马俨然都已经要跑出射程了,他还没考虑清楚,应该先瞄准哪一个。
等不住的阿瑟出声厉喝:“把最前面那个干掉!”
一声大吼,让格莱恩终于恢复了镇定,他这一刻也想清楚了,杞人忧天又有什么用,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他按计划做好自己负责的事情就够了。自己和阿瑟最需要的是他一枪命中,用鲜血和生命给予山下的马队教训。
他的任务不可谓不艰巨,因为山谷离山崖有相当的距离,接近他手中卡宾长枪的极限,更何况冰湖水面和山崖石头温度不均,气压变化更催生了湖面周围的气流变化。这个目标,需要远距离的射杀,还需要兼顾马匹的奔速和风的变化。也不知道阿瑟是如何放心把这事情交给他的。多想无益,唯有干他娘的。
于是格莱恩静心移动枪支,盯着瞄具,他感到那个血色的慢动作世界再次降临。瞄具中的骑马身影,在视野中渐渐与瞄具的准心重叠,血色世界给了他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似乎能帮助他判断子弹的落点。他顺着那缕感觉,将准心偏移了些许,憋住一口气,保持枪支稳定,扣动了扳机。
金澄澄的铜制子弹随着嘭的一点火光,从枪口飞出。格莱恩的视野中,那枚螺旋前进的子弹在空中拉出一道气流的抛物线,又被湖面的寒风吹动,拐出了一道弧线。弧线的远方落点此时空无一物。但宛若奇迹一般,随着子弹沿着弧线飞到道路上空,那位快马骑士也催着马正好赶到了子弹的路线上。
一朵血色玫瑰在格莱恩的视野中慢动作开放。第一枪,成功!
这一枪之后,就像精巧搭建的多米诺骨牌,一环套一环,整个计划都开始如一组齿轮般精巧咬合。
格莱恩在死神之瞳血色世界的加持下,枪枪爆头。等到血色世界突然结束,格莱恩头脑发胀,眼昏头晕之际,他已经成功点杀了骑在最前面的五名骑士。
湖边的野牛帮队伍,如同被虎狮突然袭击的羊群,在电光火石之间,就陷入了大混乱。他们压根没有时间和理智去判断抢手的数量,五枪爆头,让他们把最佳的退路当做了地狱的入口,压根没有想到对方只有两人。阿瑟和格莱恩几乎都没遇到什么有威胁的还击,马匹和骑手们都已经陷入了恐慌,只有零星的还击枪声,但根本没法触及山崖。
马队慌不择路,竟然全部拥挤着都逃上了湖面。
最让格莱恩和阿瑟不可置信的是他们如同被神明祝福,冻结的湖冰突然垮塌,将大半数马匹和骑士都吞入了湖心。在如此严寒刺骨的气温下,跌入湖心几乎就判了死刑,仅仅是棉衣皮裤的拖累,都让骑士们很难游回岸边,更勿论失温造成的痉挛。果然最后,只剩了对面几匹单人骑乘的马侥幸逃了出去。也有一些人离岸边较近,游到了湖两边,但离格莱恩他们较近的,都没能逃过他和阿瑟的子弹。
“妈的,简直不敢相信,我们两个人居然干掉了他们三十多人啊!”阿瑟兴奋的站在湖边打扫着战场。
他们从山坡下下来,湖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