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若愚听得哑然,虽然席天河说的热切,但对于这些两眼摸瞎的他完全没有概念,他不知道自己的原身在钟吾国有何等势力,处境又如何,回去了会面对什么。
说真的,回不回去,他都有些犹豫。
席天河似乎察觉到了孙若愚的心思,“太子,你在担忧”
孙若愚微微点头,“就如席前辈所言,回到中午之后,有权臣当道,以我的才能我想要做王,那权臣怎会允许。”
席天河奇道:“哦,怎会不许”
孙若愚淡然道:“我若做王,当然需要清除异党,朝堂上下皆听我一言。”
他转而看向席天河,“你兵家主杀戮,我若要统一天下,非你们不可,想要一统,讲道理哪里能够说服别人,唯一的办法就是拳头。”
席天河神色震动,目光盯得孙若愚发亮,“好。”
回到房间后的孙若愚长长吁了口气,微微摇头,这一向严肃的兵家居然会开一花船,恐怕这是天下任何人都没有想到的事情。
孙若愚长叹了口气,他觉得恐怕需要回到钟吾,慢慢接纳原身的一切才行,此时此刻,他脑海中蓦地冒出一个念头。
做王!
席天河与他聊了很多,现在与兵家合作的话完全是双赢的局面,他若要回钟吾做王,那么必须拥有能够为自己撑腰的势力,而诸子百家中兵家,正是看中了原身能征善战的天赋,而且钟吾局势复杂,只有这样,原身就算回了钟吾,恐怕也得费很大力气才能安稳局势,甚至能不能做到都还是两说,这兵家这个时候跑出来,从某种程度来说完全称得上趁火打劫,但不可否认,只有这样,孙若愚才会紧紧的与兵家一同,绑在一条船上。
他蓦地响起余飞的话语,兵家,合该灭。
孙若愚对此倒是不敢苟同,乱世当用重典,兵家更适合当今天下的局势,也许太平后,兵家的思想便不再适用,但是现在,兵家才是最好的,这一点,孙若愚完全以现代人的目光,纵观历史长河当中,身处乱世,更需要严格的律法来支撑国家,而兵家绝对适宜,所以这一次兵家主动找上他,甚至对于他在梧桐山与孙若成相争,最后他活下来的事情亦是晓得大半。
对了,严将军是兵家的人。
想通此关节的孙若愚这才恍然,怪不得兵家会找上他,原来如此。
当晚,孙若愚直接和衣抱剑而睡,以防有突发状况可以随时应对,只有剑握在手中,他才能安心,穿越而来带给他的金手指,是他在这个世界中活下去的最大本钱。
正当夜深人静,花船中的男女尽皆沉眠时,孙若愚心中一抽,猛地睁开眼睛,他撇头一看,接着昏暗的灯火,却见门缝中突然伸出一根竹棍,寥寥青烟从管中喷吐出来。
刺客!
孙若愚头皮一炸,第一时间相当的就是席天河图谋不轨,不过眼下也不是犹豫的适合,他伸出手拿起放置在床边上的湿帕捂住口鼻,翻身而起,无声息间拔出长剑悄然侧立到房门后面,只要这名刺客敢推门进来,保管一剑将其无声息间斩杀了。
看着房门被慢慢推开,孙若愚默默举剑,等到这身着一身黑衣的人进了房间,孙若愚毫不犹豫地举剑朝黑衣人后颈刺去,这黑衣人仅仅只来得及扭头看了眼孙若愚,唯独那双淡漠的眼睛深深印入了他心中,其余的,他想看也看不了,都被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