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耀拿起手机一看,是个燕京的座机号码,同时也看到了时间,已经九点半了。
拿着手机没接,余耀迅速走到门口,从猫眼一看,见是林丰草,开门让他进来了。
关门之后,余耀对林丰草指了指手机,说了声“特调局”,便接了起来。
果然是杨四海打来的。
“小余啊,关于你想查的许太炎的生日,我这边确实有个记录,但来源我也不清楚,多半是收集的民间资料,并不能作为史料使用。我先给你说好。”
“有就好啊。”
“你听好了,是个农历日期:光绪十六年六月十三。”
“多谢杨局,我记下了。”
杨四海顿了顿,“你不需要他的去世日期吧”
“嗯”余耀稍稍一愣,这还“买一赠一”么
“杨局,关于他的去世日期,我收藏过一份民国时期的老报纸,好像是1938年九月初三。”
“你知道的还不少啊!”杨四海顿了顿,“这个,也是个传闻日期,因为那天许太炎彻底失踪,再没露过面,然后外面疯传被倭国人杀害了,甚至还有传闻从格古斋抬出了蒙着白布的尸体。而有些报纸,确实也报道了。但是,却一直没有确凿的证据!所以,比出生日期更不可靠。而我们这边记录的是:卒年不详。”
一听这个,余耀顿时有点儿警醒,怪不得输入忌日不对!
彻底失踪和去世,对鬼眼门造成的结果虽然是一样的,但却不能就此认定为那一天是许太炎的忌日。
此时,杨四海接着问道,“好了,你要帮的忙,我帮了。现在可以说说,你为什么要打听许太炎了吧”
“真没什么杨局,能说的我都给您说了。”
杨四海跟着笑了两声,“你不想说,我也不可能逼你。不过小余啊,有两句话我得说。从年龄上,我和你的父辈差不多;从身份上,我代表的是国家部门;许太炎先生是一代奇人,直到今天,扑朔迷离的地方还有很多;这么多年,这其中牵扯面依然很广,水也依然很深。我很看好你,你可千万不要走错了路啊!”
“杨局,您这话说得我不寒而栗啊!”
“你是聪明人,就不要和我打哈哈了。利字头上一把刀,即便不谈别的,你总得自保吧关键时刻,还是要相信国家!”
“这个我明白。”
“人哪,在不同的阶段,会有不同的想法。我不能勉强你,但我要告诉你,遇上大事,一定要想清楚。”
“谢谢杨局。我会的。”
“好了,那我就不多说了,有事随时联系我。”
“好的,您先挂。”
挂了电话,余耀看了看林丰草,“生日问到了,不过杨局也点了点我。”
“难道他们也知道秘藏的事儿”
“应该不知道。但是,他们肯定也掌握了不少情况。许太炎先生,还有鬼眼门他们就是猜,怕也能猜到,可能会留下什么重器。”
“但是不问他们,怕是很难获知许先生的生日。”
余耀点点头,“是的,要是我们自己打听,还不知道猴年马月呢。我也没问他门牌号的事儿。”
“也不用问了,我打听到了。”林丰草开口道,“二十九号,29,是个两位数字,肯定不对。”
“如此看来,我们目前只有生日这一根稻草了。”余耀接口,“光绪十六年,是1890年,如此算来,许先生是四十岁才有了儿子许长安。”
余耀说着,又调出手机,查了下万年历,1890年六月十三,公历日期是1890年7月29日。
“18900613,18900729。这两个都得试试啊。”余耀沉吟。
余耀话音未落,林丰草却眉头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