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狠!”东子瞪了冯兆宏一眼,脚下如风,转身离去,两个服务员见他身手利落,一脸凶狠,想拦却不敢拦。
男服务员拿起对讲机,“保安保安”
包间在二楼,保安在一楼大厅正门口守株待兔,因为这个茶楼的后门此时是锁着的,只有大厅正门能走。
依照包间门口服务员的描述,东子应该很快就到门口,结果四个保安在门口等了七八分钟,也没见东子出来。
二楼服务员和保安交待完就报了警,警察来得挺快,七八分钟后警车已经到了门口。
因为东子压根就没想走,走了就说不清楚了。
他从二楼走廊拐弯之后,进了楼梯口旁边的卫生间。
他进去不久,一个穿着鼓鼓囊囊棉服的人便走了出来,进而下到一楼,从大厅门口施施然离去。
东子顺便在卫生间蹲了个坑。
当东子再度下到一楼,冯兆宏、保安、服务员、警察都在。
东子很淡定地陈述了一遍过程。当然,他不会提以画做局的事儿,只说找朋友王立峰要账,结果同在一包间的冯兆宏出言不逊,说什么“走不出瓷都”之类的,期间起了口角,和冯兆宏有过身体接触,将他推倒了。
同时,东子表示,愿意配合警方的一切调查。
冯兆宏此时还没有打开书画盒查验,但他当然也不会说以画做局的事儿,只说东子要抢他的皮包。
两个服务员倒是实话实说,他们当时看到东子和冯兆宏有身体接触,接着冯兆宏的皮包落地,而后东子捡起来又扔给了冯兆宏。
包间里没有摄像头,但走廊里却是有的,这很容易证明。
两个警察听完了这些,年轻一点儿的皱了皱眉,“那你们跟我们走一趟吧!”
但另一个年长一些的警察却抬了抬手,而后冷冷看向冯兆宏,“这位先生,如果你坚持说他是抢你的包未遂,那么我们依法立案侦查。但如果只是一般的矛盾冲突,你可就涉嫌报假警了!”
东子抖了抖大衣,幸灾乐祸地看着冯兆宏。
冯兆宏看到东子抖大衣,忽然一个激灵,连忙对警察说道,“警官!他会魔术!有可能是高级抢劫!调包了我皮包里的东西!”
“怎么又出来魔术了!”年长一些的警察也有些不耐烦了。
但是,冯兆宏随后一直坚称他画价值过亿!两个警察听了也不敢怠慢了,在冯兆宏的坚持下,警察和他俩一起,到了一个包间,让冯兆宏先行查验。
冯兆宏的皮包还是他的皮包,这个他认不错。至于书画盒,是王立峰准备的,从皮包里取出之后,看着是一样。不过这种常规的书画盒,又都是新的,冯兆宏也不能辨识是不是原先那两个。
只有先看了里面的东西再说。
打开两个书画盒查验之后,冯兆宏彻底傻了眼。
里面还是分别放着一幅画,但却变成了两幅春宫图!
一幅是室内床笫之间的,另一幅还特么是野战,一女子趴在松枝上,一男子在后头忙乎着。
这两幅,落款都是“吴郡唐寅”,还有“唐白虎”的钤印。
唐伯虎现在大家是叫顺了嘴儿了,其实他二十多岁的时候,因为家庭的惨烈变故,觉得自己是个“扫把星”,便把字“伯虎”改成了“白虎”,而且一直就没再改回来。
这其实也算个鉴定要点,要是唐伯虎中后期的画风,却有“伯虎”的落款或钤印,那必是假的!
不过,唐寅的名字还是广为人知的,年轻一些的警察看了之后,眼睛不由瞪大了,一个没忍住:
“咦唐伯虎还画过春宫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