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毓点点头,“既然是帮你们找补回来,那就不仅仅是钱的事儿,还为了出气!鼻烟壶这个方案,相对稳妥,但也只是双倍把钱拿回来。而且,濮杰被卢宝山宰了一刀,他却不能参与。”
余耀“嗯”了一声,濮杰若是参与,只要和货主有交流,便会引起卢宝山的疑心。
濮杰听后,直接问道,“钟哥,你还有更狠的方案”
钟毓点点头,“确实要更狠一点儿,不过也更冒险一些。”
濮杰这次没有立即追问具体内容,而是先看了看余耀。之前他多嘴了,倒是长记性了。
濮杰和余耀虽然是发小,但是两人的成长经历不一样。
濮杰生于一个职工家庭,而后又当了兵,在家多听父母的,当兵要听上级的。虽然也在古玩行混了几年,但干的大多是跑腿赚差价的零碎活儿。
余耀,生于一个古玩商家庭,虽说不是奸商,但从小耳濡目染就比较机灵;后来出去上大学,相对自由,很多事都是自己拿主意。父母去世之后,他独立支撑店面三年多,赚钱不赚钱的,却是一种不小的历练。
所以,余耀的心思要比濮杰深沉,也更善于拿主意。
这一点,濮杰是很清楚的,只不过两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濮杰才会比较随意,在鬼脸花钱的事情上没有把持好。
而此时,余耀的心里已经盘算过了。这位钟毓,他之前就觉得不是一个牛气玩家这么简单;如今看他的出招和思维,带有明显的江湖气息。
同时,他还有这么一位工手堪称出神入化的大伯,单凭这一点,这个钟家也是很有分量的。
钟毓没有说出来的这个方案,所谓的冒险,怕是会暴露钟毓,从此直接树敌。
“后面这个方案,不会难为钟哥吧”余耀沉吟道。
“这个卢宝山,其实也算古玩圈一害。要不是我大伯失踪,我这三年格外低调,说不定也会对付他。如今,你们帮我提供了线索,冒点儿险也是值得的。难为这个词儿,言重了,卢宝山又不是什么三头六臂。”
余耀又看了看濮杰。以濮杰的性子,当然越狠越好,此时虽未开口,但脸上的表情已经露出来了。
“这样吧,听钟哥的。钟哥想怎么办,我们就配合一下。”余耀还是没有直接表态。
钟毓眉头一挑,“那就按更狠的方案办吧,这样你们拿的钱会更多!”
“我们只要两万,一万是亏的,一万是找补的,多出来的,自然是钟哥留着。这个不必再谈。”余耀的口气很坚决,“主要是濮杰的这口恶气能彻底出了。”
钟毓也不勉强,“好。我先抛砖引玉,不周全的地方,你们再补充。”
谈妥之后,钟毓便把余耀和濮杰送回了酒店。
第二天一早,四人一起在酒店的餐厅吃早餐,老周和老黄都表示了不好意思,同时自然也问了钟毓有什么办法对付卢宝山。
余耀隐去了鬼脸花钱一事,但如何对付卢宝山,他也没有明说,只是隐晦点道:“主要还是钟毓安排人,我们今天上午就去配合一下。这事儿还是完了之后再给你们说过程吧,有点儿麻烦。”
老周和老黄都是混了这么久的中年人了,一听余耀这么说,自不会多问。不过,老周还是感叹了一句,“这个钟毓,看来绝不是一个玩家这么简单啊!”
上午九点半,余耀和濮杰去往卢记瓷行。
路上,濮杰问道,“这个方案,你是不是觉得不妥”
“怎么说呢,毕竟是你被宰,你的意思很重要。要是忙活一顿,你却觉得意犹未尽,那多没意思!而且,钟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