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菡瑶真还能回来
不,决不能让她回来!
李菡瑶若是逃了,那就是欺君大罪;若没逃,是被人所害,这么多天过去了都没找到,那也死透了。
李卓远自我安慰了一番后,又坚定了信心,强硬道:“我这都是为了家族。大姑娘太任性……”尚未说完,就听观棋骂“放屁!畜生不如的东西,滚!”
李卓远大怒道:“贱婢敢骂我”
观棋严正道:“婢子替老爷骂你!”
李卓远气得倒仰。再估量双方实力,估计自己是骂不过这贱婢的,没得让钦差大人看笑话。便强忍着气,不跟贱婢一般计较,恨恨地转身就走。跨过门槛,就见儿子李天明站在天井里,满眼悔恨地看着他。
李天明是不赞成父亲这次行动的,可李卓远眼看他这一房再没了出路,还遭受族人鄙视嘲笑,决意破釜沉舟,要趁机灭了嫡支,兴许还有机会翻身。李卓远给简繁通风报信后,他这一房人都再也没了退路了。
没有退路,那就一直向前!
李卓远坚信李菡瑶躲在大宅。
正堂上,简繁瞅着观棋,很是不乐——出了这么大事,他这个二品官都焦头烂额、束手无策,这个丫头却如此镇定,若说不是早有预谋,他真不信。
可就算有预谋,也不该如此嚣张!
他突然发问:“你为何去山里”
观棋目光微闪,反问道:“婢子不能进山”
简繁加重语气问:“为何进山”
观棋道:“玩啊。黄山风景好,我心里闷,出去散散心。”
简繁冷笑道:“你主子没了,你还有心思散心看来,不动大刑你是不会招了。来人!”
亲卫们应声上前,虎视眈眈。
简繁喝道:“上拶指!”
观棋急道:“等等!”
简繁意外,问:“你肯招了”
这也太容易了些,反让他不信。
观棋一抬下巴,傲然道:“大人不能打我。”
简繁冷笑道:“为何”
因为远道而来,重的刑具不好带,便带了拶指。他不好动李卓航夫妻,还不敢动一个丫鬟吗
观棋道:“大人可知道我家姑娘为何要留下婢子”
简繁道:“知道。”
不就是伺候李卓航夫妻吗
那又如何!
观棋道:“姑娘留下婢子,是要替她在老爷和太太跟前尽孝。换句话说,姑娘已经把婢子当妹妹了。”
简繁冷笑道:“若你家姑娘真进了宫,你自然就是李家小姐;可惜李姑娘……”他满脸惋惜。
观棋也冷笑道:“大人做了这些年的官,做事怎么还顾头不顾尾呀。还不如婢子呢。”
简繁威严呵斥:“大胆!”
观棋道:“婢子不过是实话实说。姑娘丢了,大人追查是应该的。大人说姑娘逃了,婢子也不分辨;就算分辨了,大人也不能全信。大人要考虑周全,就该想到:我们姑娘可能逃了,也可能被人暗害了。姑娘吉人天相,定能逢凶化吉。等她回来,知道大人对婢子用刑,大人想,以我们姑娘的性子和
手段,将来进了宫,能放过大人”
这是赤裸裸地威胁简繁!
简繁脸皮抽搐,很想骂人。
他忍住了,叱道:“不知死活的丫头!你家姑娘再大的能耐,还能强过梁青云梁大人梁大人也不敢携私报复朝廷官员。本官奉旨查案,你家姑娘能如何”
观棋道:“梁大人在朝,我家姑娘要进宫,不一样。”
简繁张嘴就想问“有何不一样”,心头一颤,又将话咽了回去。因为他想道:梁心铭在朝,是臣子,所行所为都在众人眼皮底下,一切都要按朝廷法度来;李菡瑶若进宫,就是皇帝枕边人,枕边风的威力,自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