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殊醒来的时候,精神好多了,声音依旧有些沙哑,但昨天头重脚轻的漂浮感觉完全消失。
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往边上一摸,凉悠悠的,并没有余温,显然君临父子俩早已起床了,不用面对恼人的状况,她的心情还不错。
只不过,早饭过后没多久,她的好心情就被破坏殆尽了。
君睿连夜赶了回来,经过把脉,凤殊发现他的体内也有阴蛊,虽然情况不像君庭与君华夫妻俩这么严重,但的的确确也中了蛊。
君庭听了结果之后,当场将手中的茶杯捏得粉碎。
“哎我体内真的有那什么玩意儿很严重吗不对啊,我这么讲究卫生,又从来没有莫名其妙地失忆过昏迷过,不可能一点异样都没发现。
凤殊,你是怎么诊断出来的明明有定时体检,仪器都检测不出来的东西,你怎么确定的难不成是传说当中的火眼金睛”
君睿对结果深表怀疑。
君豪坐在一旁,脸色更难看了。
凤殊替他把脉后不置可否,什么结论都没有给就走了,现在露了面,显然也不准备给个答复,完全当他不存在的样子。
“这么重大的事情也是可以闹着玩的凤殊你当君家是什么地方,可以任由你胡来不是大家族出身的人,素质当真是没法保……”
他的话并没有说下去,直接被君庭使用精神力抽了一个耳刮子,直直地飞摔到角落里。
客厅里落针可闻。
“君豪,不要让我发现这事情是跟你有关。如果孩子们吃的苦,都是因为你的不负责任,君家差点香火断绝,更是因为你的愚不可及,老子会亲自撤了你的职,关你百年禁闭!”
君庭是第一次,当着小辈们的面对自己的儿子动手,下手毫不留情,君豪不单只脸肿的老高,一口牙都碎了,不少还不受控制地飞了出来。
鲜血滴滴答答地掉落到地面上。
因为事关重大,所以凤昀跟凤圣哲两个人都跟着圆丢丢玩去了。此时客厅里只有成年人。
霍如霞僵硬地呆在座位上,倒是阮钰,第一时间跌跌撞撞地冲了过去,哭着喊君华兄弟几个赶紧抱人去治疗。
君睿不明所以,视线在祖父与父亲两人身上来回移动,君华夫妻俩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却不敢走过去,只是束手待立,不知所措。
唯有君临与凤殊两个人,依旧面无表情地坐着,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淡定地喝着茶。
完全局外人的姿势,袖手旁观。
君豪显然没有回过神来,大张着嘴,任由碎牙混着血水掉落下来,双眼暴突。
君庭虽然恼怒,见唯一的儿子一副傻了的模样,一点应变能力都没有,再观君临夫妻俩的表情,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再愚笨,也是他的儿子,他该教。再无耻,也是他们的父亲,他们该敬。但他没有教好,君临夫妻俩,显然对君豪也没有多少敬重之心,更别提爱。
“什么都别问,什么都别说,散了,老大、老二、老四,还有凤殊,你们都跟我来,清荷好好看着你奶奶。”
君庭如渊如岳般厚重的气势突然间就消失了,背着手走在前头,老态龙钟,一瞬间居然给她一种萧瑟的感觉。
英雄垂暮。
她的脑海浮现出四个大字来,重新出现在书房里,凤殊已经很好地收敛了心神。
“把情况原原本本地跟他们都说一遍。”
君庭语气沉重,落座的君家三兄弟不由得神情肃穆。
凤殊很快按要求复述了一遍,末了迟疑地道,“二哥,你还是童男之身吗”
“什么”
被点名的君睿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回过神来不由脸涨得通红,“四弟妹,你问这个干什么”
换了任何一个异性这样问他,他都不会这么别扭,偏偏这个弟妹,居然还当着弟弟的面这样问他,君睿只觉得荒谬极了,下意识地扫了弟弟一眼。
君临无动于衷,眼角眉梢都没有丝毫变化。
“回答她,是还是不是”
君庭的命令一下,君睿就答了一声不是。
脸若红霞,声如洪钟。
“还记得是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