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如抵挡了一阵后,北凌天竟觉着吃力了起来,他这才意识到九曦的力量不容小觑,亦同样发起了狠来。
他摆出一道巨大光屏,将这群猛兽暂时的阻隔在了光屏之外。
擒贼先擒王,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北凌天双眸溜向只剩光秃秃的脖子,一动不动的九曦,心里生出了一计。
他收回光屏,以分身之术幻化出自己的一个假身,随后金蝉脱壳,直奔九曦而去。
那假身被自个儿度了些灵力在上头,足够支撑到将九曦解决掉!
他踩着沉稳有力的步伐,提着七绝斩魂刀,一步一步慢慢紧逼。
刀尖往地面一路划过,与之摩擦发出了滋滋声响,像是黄泉尽头的守路人看不到光亮的哀鸣,亦像是胜利者站在城楼顶上,迎风吹响的号角。
北凌天一路沉脸,冷的如同一座冰山,待走至九曦跟前,只字不语,提起大刀直接运功上七绝,毫不留情地砍去!
七绝一落,任凭你细如发丝,滑如流水,都难逃一死!
可偏偏在大刀落下之前,北凌天的跟前突然炸出一排白烟,横阻在他与九曦之间。
浓烟滚滚,完全遮挡住了视线。
这横生的枝节迫使北凌天不得不压下灵力,将大刀收到了右侧。
待浓烟散尽,北凌天定睛瞧去,嗬,哪里还有九曦的影子!
怔愣了须臾,他大喝一声“不好”,火急火燎地返回到自己给暮笛设下的保护屏障处。
屏障被破,暮笛不见了踪影。
北凌天懊恼地将大刀往地面一插,抱头蹲了下去。
他护不了北府,护不了玄铁镇,护不了绯霓,护不了暮笛……时至今日,他连羌鳍的下落都未寻到,更别谈将他拖至父母的坟前以命赔罪!
如今,他更是连一个九曦都对付不了……
在人世间走一遭,重返妖界之时,竟是如此无用。
北凌天不禁怀疑,妖尊,此等尊贵不凡之身份自个儿究竟坐不坐的住,够不够格
暗黑的天空忽然变得明亮了起来。
抬眼望去,那轮血月正在渐渐褪去赤红,回到最初的暖黄。
血月退,局已定。
北凌天明白,就在这么一刻,暮笛已不再是暮笛,此时,恐怕唤他九曦更为合适了。
……
天宗门。
铜铃道长正与广袤无垠二人争执不休,广袤死咬着九曦潜逃,铜铃知情不报一事不放。
不论他怎么解释,他们二人就是不听,执意要求他给出一个说法。
若是说不过,那便召集全宗门的弟子,让铜铃道长为自己的过错在众弟子面前道歉,并作出责罚。
广袤道长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作为天宗门的掌门人,更是应该如此!
铜铃道长被逼无奈,欲打算答应他的要求,笑湖戈便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一路狂奔,他已是上气不接下气,说话也是结结巴巴,不清不楚。
大概听出来两件事情。
一是外头的血月已经消失,二是绯霓小师妹醒了。
“唉……”铜铃道长皱眉哀叹,旋即冲着广袤无垠二人吼道:“有了一个北凌天不够,现又多了一个九曦!吵吵吵,争争争!现在你们满意了”
他指着广袤道长,“广袤老弟,看看,看看你这样子,成天除了起内讧,拱我让位之外,你还会做什么”
又转身指向无垠道长,“还有你!一天到晚不是吃就是睡,把自个儿养成这般胖模样也便罢了,去瞧瞧你手下的弟子,哪一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