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吧!既已追来,又何必躲躲闪闪!”
北凌天往洞穴入口处冷冷地瞥了一眼,随即走到绯霓身边将她打横抱起。
铜铃道长从黑暗里走出,跨开两腿堵住了他。
他指着北凌天怀中陷入半昏迷半睡眠的人儿说道:“把霓儿放下!”
“放下”北凌天目光柔和地往绯霓脸上看去,“她伤得这么重,你认为我会弃她于不顾吗铜铃,你若真是一心为她着想,那便请你马上让开,别误了替她疗伤的最好时机!”
铜铃道长不以为然,一张脸黑沉的好比那被乌云遮盖了的天,“哼!北凌天,你可别忘了,你是妖,而霓儿是专门捉妖的人,你们生来便注定了水火不相容!就算要救,那也是我天宗门之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外族来指手画脚!快把霓儿还给我!”
北凌天仰起头颅睥睨而去,“妖又如何,人又如何只要我愿,你还能阻我不成!”
一句话噎得铜铃道长两眼直瞪,一串火苗直往头顶上冒。
“那我便更不能让你抱着霓儿出去了!你是妖尊无人敢把你怎样,可你有没有想过霓儿会遭受到怎样的非议日后她该如何在天宗门立足两位师叔伯会放过她天宗门的弟子又会放过她吗你这么做,才是真正的置霓儿的安危于不顾!”
一顿吼完,北凌天怔愣了一瞬,对于铜铃道长所言的这些,他似乎并未去细想过,一心不忍看绯霓这般痛苦,只想带她回去替她疗伤。
现在看来,或许铜铃说的是对的。
然,他还是犹豫了片刻,最后看着怀中的人儿开口说道:“能让我抱她到门口吗再让你带她出去。”
见他做出了让步,铜铃道长没有再多做阻拦,答应了他的请求。
于是,当铜铃道长抱着绯霓从世贤楼的大门里缓缓走出时,几乎所有的人都认为是掌门救了她。
他们团团将铜铃二人护住,紧张送往幻灵殿,而忽略了在一旁默不吭声的妖尊。
抬头望望这天,竟幽黑的堪比魔界渊潭的水。一轮圆月挂在其间,被掩去了光芒。
北凌天扭头望向幻灵殿的方向,有铜铃在,霓丫头应该会平安度过这一关。既然如此,他也可安心去办另一件事儿了。
……
北府。
晚膳过后,月芝照常将妖尊给的药丸碾碎放进了茶壶里,再摇晃摇晃,端进了暮笛的房间。
此时暮笛正拿着书坐在窗边夜读,斜眼瞥了月芝一眼后,又把目光放回到了书上。
对于月芝的存在,他好像已经习惯了。
曾几何时,或许会抗拒,烦她,厌她。觉着妖永远都是冷血动物,又怎会拥有待人的真心呢
与之相处的时间久了,他才慢慢的发现,这个小妖,应是那绝不可能当中的一点点可能。
这段日子,胸口的剧痛没有再发作过,晚上睡的也挺踏实,心情更是跟着好了不少。
有了轻松之感,对月芝的态度也渐渐好了起来。
而这位不懂人世间烟火之事的小狐狸,在暮笛手把手的教导下学会了不少东西。
甚者,她还在暮笛的脸上看到了笑容,对自己展开的笑容。
妖尊说的一点儿都没错,只要她真心相待,假以时日,总会得到回应。
这么一想,她好像更加的喜欢暮笛公子了。
倒好了茶水,月芝小心地捧着,送到了暮笛的面前,“公子,请喝茶。”
“嗯。”
暮笛接过茶杯,凑到嘴边小抿了一口,将其在跟前的书桌上放下。
“不喝光吗”月芝探了探脖子,看见杯里的茶水几乎没动,顿时有些焦急地问道。
暮笛愣了愣,垂下手去,摇头叹道:“唉,月芝,我教过你多少遍了凡事不能操之过急。这饮茶,亦是如此。细细品,才能品出其中的滋味,一口饮尽,倒不如不饮。”
月芝两手托腮,偏着脑袋看着他,“可是,快喝慢喝都是喝呀!月芝怎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