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师策”漓洛向前一步,重复了北凌天之言,随着他的目光一道往天上望去,十分疑惑:“这不是天宗门用来测定天师等级的吗难不成它今年份上了那九重天”
听后,北凌天睨着那双细长透亮的眼眸淡淡道:“看来今日不仅仅绯霓脑子不灵光,就连你也是这般。”
漓洛正想要问一句绯霓是何人,不料他大袖一甩,随即化成了一道白光消失在了夜色里。
怔怔看着妖尊就这么离去,她忽地一颤,像是想明白了些甚,猛地回头半眯起眸子阴险地盯着天宗门的高墙,冷声哼道:“绯霓!本座早便警告过你,不要招惹尊上,你偏不听!既然如此,哼,那便莫要怪本座心狠手辣了!”
返至妖界,漓洛并未回九尾殿,而是径直去了夜笙宫寻北凌天。
她想知晓,适才在天宗门对她所言,究竟为何意,为何要将她与那个无用懦弱的捉妖师相提并论
夜笙宫比自个儿的九尾殿足足大上一倍,寻了半晌,她才在宫中后院的小池边看见了他。
她长吸口气,调整了方才略有激动的心情,面带微笑地朝他走去。
回头一瞬,北凌天便瞧见漓洛正向自己走来,不禁皱眉侧过了身去,心里直犯嘀咕:“这女子,为何总是阴魂不散难道她不知这样让人很烦的吗”
原想拔腿开溜,不料双腿尚未迈开,漓洛的呼声便逆着风直闯耳孔,就连脚步声亦是愈来愈急促。
无奈,北凌天只好勉强撑起一个笑脸,扭头问:“可是有事”
漓洛在他身旁停下,想起方才他那想逃走的模样,便觉得气愤。只因他是妖尊,是自己所崇拜爱慕之人,她无法像对待其他妖那般去对待他。
遂,收敛起脾气,依旧微笑如初:“尊上,漓洛是想问问,不知尊上适才可有见着那捉妖师”
北凌天不耐烦地皱眉而视,“怪哉,此问题你不是已经问过一道了吗有何缘由值得你特意跑来我这夜笙宫再问第二道你这问着不嫌烦,可我听着却嫌烦!”
“尊上!”漓洛僵愣在旁,顿时心中寒凉一片,“尊上,你怎会这般说漓洛曾经,你可是对漓洛疼爱有加,从来不舍对漓洛责备半句。为何,为何在人间走一遭,回来却好似换了一个人”
“换了一人”北凌天不由一怔,笑道:“呵,你说得没错,确是换了一人!你若真了解我,应会时时刻刻记得,这世上再无孤苍此人。曾经那个对你百般疼爱,万般呵护的妖尊是他,不是我!”
见她眸中雾气氤氲,他又狠不下心继续往下说道,毕竟是自己亲手抚养长大的孩子。
他知晓,狐狸之泪不为其他,只为情。只是他对无法回应之事,素来都是果段干脆,不给对方留有一丝侥幸的机会。
而今却竟动了恻隐之心。
罢了罢了!
谁让她是漓洛呢!
“再者”
听妖尊又开了口,对适才那番话语似有回旋余地,漓洛抹开眼中泪水,抬起头眼巴巴地看着他,模样乖巧的很。
“尊上你说,不论你说甚,漓洛都认真仔细地听着。”
“再者,你已长大,亦是狐族的希望,妖界的重臣。应当将心系在它们的兴衰之上,而不是像凡人女子那般儿女情长,多愁善感。”
言语至此,北凌天迟疑了许久,才将手缓缓举起,轻轻拍了拍她的肩,以示安慰:“行了,今夜你且回去好好休息。明日乃是我回归后首次召集妖界元老议事,此事关乎尊威,马虎不得!若是连我最得力的玉狐大人都未能好好表现,那又怎敢指望其他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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