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满仓在若九春的这个房间,其意义差不多就是她的办公室。
里面的布置类似缩小版的书房,有书架有书桌也有床。不过那床是张一米二乘以一米八的单人床,九满仓平日倦了会在上面躺会,一米七多的她睡着刚好。落绎这家伙躺上去怕是要把脚都要伸出大截来。
“刚吃完饭,你在床上坐会再睡吧。”
九满仓把暖炉点燃后,说了这么一句。
她走到办公桌前,把大衣脱下放在椅背上,开始处理自己上午告一段落的工作。
落绎没有去床上坐,挪步到九满仓身后,然后双手从后面抱住了她的脖子,整个人又扒在了她背上,埋头在她的肩膀颈窝。
也不说话,只浑身散发着消沉的气息。
九满仓拍了拍他的手:“你要是不想歇着,就帮我研个墨。别把我这貂皮大衣压坏了。”
“……你都不问人家为什么难过。”
“你想说直接说便是。”
“……”落绎叹了口气,“我不想说。”
“那你还要我问你干嘛”
落绎不说话了,鼓着脸走到桌前,挽起半卷袖子,给砚台里加了水,捏了墨块开始给九满仓研墨。
他不只是手指迷人,那露出的一截雪白的腕子也很是好看。
白居易当年,是否也是瞧见了那江南酒家的卖酒女子露出这样好看的一双腕子,才会感叹出“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
落绎的腕子,是属于男人的小臂,不似女儿家的纤细,却带着男人骨骼的艺术美感。
九满仓支着下巴看着,竟得了些蓝袖添香的趣味。
心里有些发痒,一时生出了让落绎做自己男秘书的异想。
不过这种荒谬的事情,九满仓也只是胡乱想想,她执了毛笔蘸了蘸墨,开始写起字来。
落绎对人的目光是很敏感的,发觉九满仓在看自己的时候,急忙挺直了背,微抬头,收缩了自己气鼓鼓的脸蛋,嘴角轻勾,眉目温柔,做足了姿态。连站姿、研墨的手部动作都刻意地显出自己最优雅的样子来。
结果九满仓没看一会,就开始写起字,让他心头一阵小失落。
他一边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