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满仓冷眼睨着孙建红:“这么多人和异性相处,都行为有礼,怎么就你管不住手脚畜生控制不住自己,你也控制不住。看见穿得少的就想上去摸一下,怎么不去开澡堂给人搓澡”
堂下又笑成一片,连府衙娘子和捕快们也在笑。
“我若九春是布庄,不是青楼。穿成什么样子是他乐意。穿得再好看,和你有什么关系你违背他人意志,试图强奸他人,反倒怪起别人了”
九满仓对孙建红冷嗤一声。
她看向堂外众人,背脊笔直,声音清晰,语气平淡:
“这两天,我听到很多不可思议的言论。
大家都说,男人穿得那么骚,一个人走在外面就是活该被强暴。
就是说,身为一个普通的良家男子,如果长得好看,又喜欢穿漂亮的衣服,那么就不该出门。否则被强暴就是男人自己活该
那么,按照你们的这种思维,是否以后有人——
抢走你们孩子手上的糖果,因为糖果太诱人,小孩子不该拿出来,是孩子的错
踹倒你们家的老人,夺走他手上的银镯子,是因为银镯子很值钱,老人不该戴出来,是老人的错
杀死你们孤身在异乡闯荡的妻子、女儿,劫走她的钱财,因为谁让她一个人在外地无亲无友还身带着钱财,是你们妻子女儿的错”
堂外众人无人说话。
“所以好看的男人只有毁容才能获得出门的权利。
小孩子就应该躲在家里吃好吃的糖果。
老人家就应该穿得破破烂烂的上街。
异乡人不该离开家乡来到举目无亲的地方闯荡。
是这样吗”
九满仓质问道。
堂下鸦雀无声,只有九满仓语气漠然的质问声,声音不大,但是在整个公堂上清晰响亮,掷地有声:
“我问你们,是这样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