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绎急忙道:“不是的,不是的。我只是想,想把全身都洗的干净点。”他对着竹琴露出一个大大的灿烂微笑,泪珠却不小心从眼睛里掉出来,一颗两颗,混着脸上的水一起滑落。他急忙抬手去擦,结果越擦越多。
竹琴望着他原本一身雪白肌肤被擦得到处泛红,尤其是下-身一些部位,被擦得过于用力,皮下甚至冒出-血丝、血点。
这一切在竹琴的眼里,与脑海中雁南当年的一幕幕场景重合在了一起。
他搂住了落绎,又呜呜哭起来。
这孩子也才十五岁啊……
落绎哽咽着说道:“我没事,我没事的。有点冷,我先穿下衣服,想好好休息一下。”
“对了,你还发着烧。”竹琴胡乱揩了两把泪,拿了衣服服侍着落绎穿上,又给他裹上毛毯,把他送去卧房,端了姜汤给他喝。
直到落绎喝了药,还反过来好生安慰了他几句,沉沉睡去。
竹琴望着落绎那张美丽的睡颜,轻轻抚平了他蹙起的眉,眸子一转,温柔瞬变冰冷。
他拿了烛台,去了自己的卧房,换上了一身黑衣,在一块黑色面具上涂上一层药水,然后覆在了自己那张可怖的脸上。自腰间取下一把匕首抽-出刀鞘察看,匕首刃在烛光下泛着淬毒的迷人寒光。
匕首被收入鞘中,竹琴吹熄了烛,关上门,走入了夜里。
百家言里屋。
晏灼托着腮坐在九满仓书桌对面,看着她算盘也不打,直接拿着笔在百家言的账本上一顺儿下来不假思索地写下一个个数据,他艳羡地说道:“你的脑袋瓜子可真好使啊,简直算盘成精了。”
游米粮在旁边听了这话笑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九满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