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痕张了张口,却终是什么也没脸说出口,只是双目凄楚又绝望地看着这个给他下判决的孩子。
周围人议论的声音不断传入他的耳朵。
“唉,我还觉得他人挺好的,眼光也不错,不过也只是对衣服的眼光不错了。”
“我之前也是他带着买了几次衣服,当时觉得这男人干得很不错,没想到……”
“世事弄人啊……”
九满仓示意武丽,武丽从怀中又掏出份契书和一盒红印泥递给玉痕。
玉痕泪流不止地颤着手接过自己的长工契,模糊的视线居然还乍一眼将“雇契”看成了“休书”,他嘤嘤哭着抹了把眼泪,再一看,还是“休书”。
哈,他真是气出幻觉了,内心深处都是宁可让妻主休了自己。
旁边传来窃窃私语和议论声:
“休书是让着这个禽兽休了他吗”
“唉,这男人也真是可怜。”
“天啊,你看那上面,是不是写反了是让这个男的休了那个女的。”
“真的诶……我没看错吧”
玉痕眨了眨眼,擦净泪水,定睛一看,才发现这雇契有两份,且上面写着的正是“休书”二字,细看还会发现内容和寻常的休书倒了个身份,上书他妻主梁莹莹吃喝嫖赌,欠下巨额赌债却令其夫君独自偿还,并意图贩卖自己亲生骨肉和夫君,躲债未遂。种种罪行劣迹,罄竹难书。此人此性,禽兽不如。玉痕作为她的夫君,宁死不愿与之为伍,故立此休书休之,此后各自婚嫁,永无争执。恐后无凭,自愿立此文约为照。
瞪大了眼睛猛抬头看着顶着一张冷淡包子脸的九满仓。
九满仓那稚嫩的声音比她的脸色更冷:“要么休掉她,要么就离开若九春。你自己选,想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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